熟悉的淡淡药草香沁入鼻翼,把沈砚青抱住了就再舍不得松开。没有他,她一天也不想呆在这个死人的宅子里。老一辈都说阴气太重的房子不能怀孕,那找不到地方投胎的恶鬼但知你有了子嗣,便会想法设法托身到你肚子里,然后生下来把你折磨……这个孩子她不要了,不能要!
少见女人这样的语无伦次与惊惶迷离……原来是着了鬼魅,不是她存心扼杀。沈砚青才硬着的心便又软了下来,抓过薄毯将鸾枝颤栗的娇-躯一覆,紧紧裹在了怀里:“傻瓜…我都在,只要你不赶我走!”
“少奶奶,出了什么事儿?”春画听见尖叫跑进来,才推开门,却看到少爷把少奶奶湿答答的裹在怀里,顿时红透了脸颊:“爷?你…你怎么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沈砚青沉着嗓音,皱眉吩咐道:“少奶奶近日心神不安,日后她洗澡便由你伺候着,不要让她一个人瞎想。”
怀中的女人越搂越紧,虫儿一般蠕在怀里发抖,他虽恨她残忍,终究还是断不了爱,便一边轻抚着,一边把她往床边抱去。
半掩的薄毯下乍泄出若隐若现的春光,春画哪里还敢多看,嘴上“嗯嗯”应着,赶紧关了门出去。
馨香的软褥上,鸾枝却还是不肯松开沈砚青的脖子,只是揽着他,失魂落魄地把鬼魅重复。才沐浴过的身子把他宽宽的胸膛打湿成一片,她却不允他擦,他一松开手她就更紧的缠上来。
她入魇尚未回还,然而如今的身子却不比从前,这样湿答答的挂着,一着凉,就伤了两个。沈砚青被缠得没了办法,只得覆下薄唇耐心的轻抚:“听话,松开……我不走,我就给你擦擦。”
“不要擦。擦不干净了。”鸾枝却闭着眼睛不肯。
一下午被两个泼辣小白脸刁难蛮缠,本就为生意愁烦,沈砚青顿地受伤了。心一狠,蓦地把鸾枝发髻扣住,狠狠地对准她的唇深-啄了下去。
“吱……唔……”
那吻热烈,唇-瓣-汲-缠间都是诡秘的吱-咕-声响。起初一个挣扎要躲,另一个便越发的霸道进攻,渐渐的却双双软了下来,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抱成了一处,只是那么深-吸-浅-啄着,在唇齿间把爱恨痴尝。
其实还是贪爱,他一来,她就心安。
男子硬朗的线条抵着下颌,微痛,鸾枝的意念终于回还,懒懒地松开沈砚青的脖颈,气喘吁吁道:“不是有生意应酬嚒,干吗又跑回来?”
那语气凉薄沉静,晓得她终于好了,沈砚青缱绻地把唇移开:“推了,我不放心你。”取过一面棉巾,一点点替鸾枝擦拭着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