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笑迎上前去:“怠慢了众位兄弟。不瞒各位说,白老大夫是我们宝德县德高望重的老牌医师,多少疑难杂症在他这里手到病除,断不会无缘无故坑害当家的性命。必是其中有甚么误会,不妨听听他如何解释。”
又问大夫是怎么回事。
白老大夫抖着花白的胡子,气闷闷的:“那原是他废中沉痰,针灸走活了血,一口气涌不上来堵住了。你们不拍他后脊催吐,反倒揪我一个老头惹事,当真堵死了谁陪?哼,老朽是看病不是送命,再如此,下回不要再来。”
凤萧闻言去拍。果然当家的立时吐出来一口黑血。
连忙拱手道歉:“原是一场误会,扰大夫枉吃苦头。”
当家的嘘嘘喘着长气,一双精光小眼冷飕飕打量着众人:“刚才是谁咒老子快死,竟然还敢挑拨我和萧兄弟的关系…想我飞鹰,绿林闯荡多少年,谁有二心谁有野心还能瞒住得老子?趁早一个个给我收了那点心思!”嗓子喑哑哑的,最后把眼神若有似无地从英姐身上拂过。
英姐脊背顿时凉了凉,连忙上前给他揉肩捶背。
一众被看穿心思的随从顿时尴尬:“兄弟们也是担心大当家的安危。”
“哼,我知道你们的衷心。”飞鹰闭起眼睛,少顷又问大夫病情如何。
白老大夫不冷不热道:“能吐就是还有救。我这厢给你开几幅药,你拿回去,过三天派人带痰下来,我观痰色给你调整方子。烟膏要慢戒,每隔七日你本人亲自过来一趟。治不治得好全看你造化,老朽只能尽力而为。”
“扰大夫多关照。”飞鹰拱手道谢。他倒不似手下的粗鲁蛮撞,虽手段阴鸷狠辣,到底礼数做得周到。
沈砚青一双凤眸暗暗把他打量,看穿这是个恩怨计较的精明角色,心中思量,便对伙计道:“吩咐下去,以后当家的过来,一概费用不收,二楼贵客间好生招待。再去取两盒金尊固气百补丸,一会和着药方送上。”
“爷,那固气百补丸一年仅制十盒,一盒都要上千两,一口气拿两盒……”伙计惊愕措辞,迟疑不肯去拿。
沈砚青挑眉淡笑:“吩咐你去拿,你拿来就是。”
伙计只好不情不愿地下去,少顷取来两支红绒鎏金锦盒,递于飞鹰手上。
那锦盒包装得甚是高档精致,才打开一小缝隙,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味道,闻之肺清神醒,显然不是一般药材所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