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上就可以颐养天年了。”衡子羲一下棋便停不了嘴,总想以此战术扰乱辛岁友。
辛岁友接道:“如今四下基本平定了罢。”
衡子羲闻言,眼神瞬息间闪过一点郁沉,话里依旧满是无所谓地笑意,“没呢,还差匈奴没攻克。”
辛岁友沉默半晌,道:“来日定报杀镇国将军之仇。”
衡子羲“嗯”了声,没再接话。
微风拂过吹散几朵花儿,衡子羲一子落定,见辛岁友没有半点犹豫地跟了一子,抬眼瞧了辛岁友一眼,终于才半威严半耍赖地开口,道:“岁友,你又赢我。”
辛岁友眼神里有几分委屈,“你也没让我输给你啊。”
“这不是你赢我的理由。”衡子羲收了棋盘,悠悠地开口,“走,到床上玩玩么?”
“不玩。”辛岁友很干脆的拒绝,耳垂却不受控制地泛红。
衡子羲依旧神闲气定,不与辛岁友计较,站起身朝房内走去,只留下句:“让我赢几次又何妨。”见身后人没有跟上来,顿了顿脚,又补上句,“我堂堂大将军,除了在你这里输了几盘棋,其余时候还没有吃过亏的时候,你,依我还是不依我啊?”
衡子羲用余光偷瞥了眼满面通红的辛岁友,眼底笑意昌盛,故意放慢了步子调戏辛岁友,感受到身后幽幽的目光,才欢快地迈开步子,心想他的岁友真是可爱。
第5章
05/
匈奴自上一次被击退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五年,这十五年里他们养兵蓄锐卯足了劲,如今又犯中原。
衡子羲是当朝第一大将,再加之十五年前因攻打匈奴殉国的镇国将军是他父亲,理所应当地要率兵出征——当然这都是皇帝的说辞,衡子羲总觉得皇帝还有半句未说出口的话——理应同父一起殉国。
此时他已在茫茫疆域守了半个月,半月来他只与匈奴正面交锋三次,头一次是衡子羲为了给敌军一个下马威主动发动,却仍是靠东躲西藏的奸计小捷。之后的两次都是匈奴按耐不住挑衅数十次之后,逼不得已与他们交个手。
其余时间里,衡子羲都让手下将士好好休息,该吃喝玩乐便吃喝玩乐。
“将军,圣上来旨,限我们十天内击退匈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