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凌玉连扫把都不拿了,急急忙忙就跑了回去,路上险些跌个大跟头,却是顾不得其他,拽着衣服一头扎进屋子里。
也不知那人是不是狗做的,竟把他的唇啃得都肿起来了,薛凌玉捂着自己的唇,感觉上面还残留着几分酒气,眉头顿时皱得老高,他用手搓了好几下,还是能够感觉到那人的气息,气得他都快哭出来了。
他居然被一个女子轻薄了,若是他没有逃出来,之后会发生什么简直不堪设想,他的清白很有可能就荡然不存了。
薛凌玉打心里抗拒再去那院子,他已经决定,就算是乔管事再让他去清扫梅花,他就装病不去,反正他今夜被吓得不轻,面纱也被扯走了。
说起面纱,薛凌玉倒是不甚至在意,反正心言给了他很多,嘱咐他务必不要让别人看见自己的容貌,他浑身上下最重要的就是银子了!
薛凌玉像往常一样去摸藏在胸口的银子,却发现里面空空的,他的银子不翼而飞了!
他又翻了翻衣服,硬是一两银子都没找出来。
他方才动作急促,银子也许是掉在路上了,但是薛凌玉又想到,他从那个房间跑出来时,似乎听到东西掉落的声音,那时候他急着逃跑,哪里顾得上回头看。
也就是说,他的银子很有可能掉到那个房间了?
那个银子可是他最重视的宝贝,薛凌玉哭丧着脸,躲在被子里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,他这可如何是好。
早时鸢歌看见姜禾屋子的窗户是开着的,心道不好,这整夜的冷风灌进去,姜禾头夜又喝了那么多酒,便是不得风寒也得难受好一阵子。
她快步走到屋子里,想将窗户关上,却见姜禾并没有在床上歇着,而是睁着一双微红的眼睛,坐在椅子上。
她像是在想些什么,手里还拿着一锭银子。
鸢歌被她这副模样惊着了,张大嘴巴问:“小姐,您一夜未睡吗?”
姜禾穿得单薄,吹了一夜的冷风,却像是没事人一样,除了眼睛里有些红血丝之后,嘴角竟然是扬起来的,像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。
姜禾把玩着手里的银子,声音还有宿醉的暗哑,“睡了,又起了。”
鸢歌注意到屋子里的摆设有些奇怪,特别是床边的塌上,显得格外的凌乱。
她悄悄看在眼里,以为是姜禾晚上发了酒疯,并没有多想下去,走过去将开了一夜的窗关上。
窗外便是院子里栽种的梅树,昨日外院明明来了人清扫,怎得还是堆积了那么多落花,鸢歌心里顿时不满起来。
她记着昨日来的是个戴面纱的粗使奴婢,瞧着倒是个乖的,手脚却如此懒慢,一点点的差事都做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