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言看着薛凌玉,颇为感慨道:“这次是遇到贵人了,幸好那位管事怜惜,要不然你可要冻坏了。”
“既然见你无事我就放心了,明日我还要在主院伺候,就先回去了。”心言摸了摸薛凌玉的头,起身就要走。
临走前他还是有些不放心,又多说了一句,“就算乔管事明日找你,也不要怕他,有我给你撑腰呢。”
心言对未来妹夫可谓是操碎了心,薛凌玉也知道他对自己的好,心里渐渐将他当作了家人看待。
屋子里只剩下薛凌玉一个人,他将手伸出来,见刚刚被冻红的手如今已恢复了正常,可这脸还是火烫火烫的,他鼓着嘴,觉得奇怪极了。
直到快要入睡前,他才忽然想起来,落下的面纱是被还了回来,可他的银子还不见影子呢,十有八九还在那间屋子里。
他得想方设法再见那个女人一面,看能不能求求她,把银子要回来。
小姐身边的管事应该是不缺钱的吧,不像他,如今身无分文,可怜极了。
一想到要见那个女人,薛凌玉的脸竟又烫了几分,不过幸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。
鸢歌按照姜禾的吩咐办好后,立马赶了回来复命,明明已经是后半夜了,姜禾果然还没有睡。
“小姐,事情都办好了,乔管事那边已经敲打完毕,棉被和棉服也都偷偷放进了薛公子的屋子里,那个叫心言的全部底细也已经查清,是走了王管事的路子,都城郊外的农家人,与薛公子一同入府,一直对他多有照顾。”
那么多的账本看下来,姜禾早就倦了,在听到有关薛凌玉的消息之后,眼睛里才又重现了光彩。
鸢歌的办事能力一直不错,在雾都城时就是姜禾身边最贴心的人,只是哪怕跟了姜禾那么久了,她还是猜不透姜禾的心思。
“小姐,今日薛公子既然来了,您为何不将人留下?”
在鸢歌看来,姜禾如此大费周章,直接将薛凌玉留下来不是更省事吗?
哪怕他失去了记忆,也可以暗中请大夫医治好,只要将人留在身边,不愁不能相认,何必要重新去接触一遍呢?既耗时耗力,如今的薛凌玉还很有可能不领情。
姜禾扶着桌角站起来,声音干脆利落,“我等着他自己来找我。”
鸢歌有着浓浓的不解,“您为何这般笃定薛公子会来主动找您?”
现在的姜禾对于薛凌玉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,院子里的落梅也不需要人清扫了,鸢歌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