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流言四起,就差开个赌局,供大家加码下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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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京城倒是久未如此热闹过了,许是昨日之事闹得太大,今日便是宫中,都已传开了。
各宫嫔妃明面上虽不敢多说,暗地里可没少议论。
昨日庆功宴,各家可是都有女眷入宫的,皇后、淑妃暗地里较劲,各宫嫔妃心思各异,哪个不想往陵王府中塞进自己的人。却没想千算万算,自己的人没塞进去,昨儿倒是闹了那么一出,生生让永安侯府的嫡女占了便宜。
不过遇上陵王殿下,这是福是祸,还真不好说。
单从陵王昨日的眼神来看,多数人都不看好此事。这永安侯府的嫡女论身世样貌,倒也算配得上陵王,但她刚被退婚不久,上京的流言蜚语都未平息,这等名声不佳的女子,怎配作陵王妃?且还有萧家和姜家以及其他群敌环伺,恐怕是凶多吉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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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瓜群众虽热闹开心,但身处流言中心的沈家却是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的。
永安侯中,沈良辅正焦急地在前厅中来回踱着步子,梅姨娘安静地立在一旁,不敢发声,她知今日侯爷已是气急败坏。
沈良辅自是恼怒,他早先已是千叮万嘱过阿嫣,叫她在庆功宴当日,必要谨慎低调,小心行事,可这偏偏怕什么来什么,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,如今阿嫣尚在病中,他也不忍责骂,为今之计,只能急中生智,一起想个对策,好度过难关。
沈良辅今日也无心思上朝,特告了假,静待府中,只等阿嫣醒来,他好将事情的始末询问清楚,父女两人再商议出个对策。
沈良辅未等到女儿睡醒,却先等来了范家人上门。
……
一炷香后,范家人离去,沈疏嫣缓步走入厅中,身上病痛虽已好了大半,但表面上还是装得弱不禁风,只柔柔弱弱地唤了声:“父亲、姨娘。”
屋内丫鬟侍从皆被遣退,早上尚是晨光明媚的天气,午后却忽然变天刮起了北风,四下静声一片,只余屋外北风瑟瑟。
沈疏嫣有些意外,父亲虽素来对自己宠爱有佳,但父亲做人做事向来讲究正直不阿,最不喜上京的流言蜚语。沈疏嫣虽未派人出去打听,但多少也能猜到,昨日之事,京中流言定是传得不大好听。
往常沈疏嫣若是犯错,父亲虽不忍重重责罚,但高声训斥,定是有的,今日倒有几分反常。
沈疏嫣又觑了眼立在雕花圈椅后的梅姨娘,只见她敛眉低头,神色比往常还要恭敬几分,连看都不敢抬头看自己一眼。
今日的气氛有些古怪,沈疏嫣想着,不过也依言缓缓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