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罪魁祸首”杨逾心知肚明,花了些银子借姚璟的名义赎出了那两个姑娘。
这样一来,不仅为之后埋一步棋子,还能看看宣平侯府里鸡飞狗跳,当真是比看戏还热闹。
......
镇远将军府里,兰芷就脚步匆匆,面色焦急地往房间而来。
“夫人!不好了夫人!”还没进门,她慌张的声音已经先到了。
沈郁茹抬头时正见人跑进门,气喘吁吁满头的汗,急忙问道:“怎么了?”她以为是傅其章出了什么事情。
兰芷气还未顺,扶着门道:“沈府来人说扬州茶商的人去了,正吵得厉害。”
“茶园?”沈郁茹蹙眉疑惑,她前几日还想着抽个机会与扬州茶铺的人联络下,这怎么茶园的人直接找上了沈府,还吵闹了起来。
她赶紧又问:“出了何事?”
“说着什么欠了两千两银子,现在在沈府叫嚷还钱。”兰芷焦急,
沈郁茹脑袋空了一瞬间,这怎么能有两千两的欠款,这相当于五间茶铺加起来的亏空。况且茶铺一向运作顺利,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亏损。
事出突然,但绝不能由那些人在沈家闹下去,沈郁茹对兰芷道:“准备马车,我们即刻去沈府。”
兰芷只说了个大概,越是不知详情沈郁茹越是着急。一路上不停猜测到底是什么事情,难不成是委托的老伙计出了什么纰漏。
不过想来想去,只能思绪更乱。
沈府的门大开着,沈郁茹刚下马车就听到院内喧哗。
她忙进去,看着了三个布衣男子,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摞帐本。
她那个继母于氏梗着脖子立在门口,满脸通红地喊道:“你们去镇远将军府闹啊!她沈郁茹嫁过去了,早就不是沈家的人了!”
这句话惊雷一般传到沈郁茹的耳朵里,令她心里一空,忽得鼻头泛酸。
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,她又快走了几步,喊道:“是我的铺子,有什么事与我说!”
她清亮的一句话,那三个人忽然安静下来,转过身投来目光。
于氏可是逮着了空子,挥着手帕尖酸道:“你看看你带来的这些个冤孽,打小就是扫把星!”
“三位有什么事同我讲,茶铺是我做主。”沈郁茹也不去理她,只徐徐走近那三人行了个礼,话语从容。
这三人她认得,一人是扬州一茶园管事的,之前茶铺的茶一直从他们那里进。另外两个是茶铺的账房先生。
茶商与沈郁茹半熟,又见她说话温文有礼,也收了方才脸红脖子粗的样子。毕竟跟于氏说话,任谁都能被激得高了几个调门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