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筹备秋猎,兵部、礼部的人时常从比路过。
沈郁茹乘着马车到的时候,天光大亮。
落梅园里有百株红梅,地界偏僻,一般是隆冬时,朝中自诩有格调的人来赏梅的地方。现在夏日炎炎,满树绿叶,不见花也不见人。
残旧的园门虚掩着,未落锁也没有人看守。沈郁茹昨夜未眠,如今神色疲惫。
她下了马车抬手挡了白亮刺眼的阳光,四下打量却不见有任何人,四周安静得只有嗡嗡的蝉鸣。
外边没人,她便警惕地走近园门。先从缝隙往里看了看,目光能及之处一片葱郁的杂草,依然没有人影。
想着可能是人在更里面,她便小心翼翼地推了园门。
门吱呀的一声,四周本就被白亮的太阳晒得没什么颜色,现在更是声音刺耳诡异。
沈郁茹脚尖刚刚落入门内,就听见了门后有嚓嚓的声音。
许是人真的能预见即将到来的危险,她觉得背后生凉,不禁下意识一躲。
下一刻,一把银亮锋利的匕首带着疾风钉在了门上。
门后窜出两个蒙面的布衣人来,不由分说便去捂住沈郁茹的口鼻,将她往里拖拽。
两人身强体壮,沈郁茹挣不开,也喊不出声,到最后只剩了无助地往即将关上的门外望去。
最令人绝望的,这等偏僻的地方,就算是路过的人,估计也不会往这园里多看一眼。
忽然间,门外急促地马蹄声由远及近。
傅其章一手勒着缰绳,一手握着长剑,纵马飞驰。
迎着光白马耀眼,锦衣生光,似乎带来了光彩。
近至落梅园门前,傅其章一勒白马,马蹄急停激起一阵尘土。
也不待马站稳他跃身而下,转身时眉眼中杀意骤起。
随着迈出步子,他一手握住剑鞘两臂一展,只铮的一声长剑出鞘。
剑鞘被随意的都在丢在地上,鲜亮锦衣、三尺青锋,飘红的发带藏在垂下的发间。
当真是一副初出天地小神,斩尽妖魔的气势。
沈郁茹慌乱间看到门被轰然踹开,门外站着的人是傅其章,那一瞬间如同绝处逢生般安下心来。
一蒙面人忽得怔住,随即扬起短刀冲过来,傅其章挽过剑侧身挡开。
再一回合,寒光已先人一步到了蒙面人喉间,沾了血迹。
剩下那人见情势不好,即刻拖拽着挣扎的人往房间里走。
可沈郁茹看着跨过尸体的傅其章向自己而来,也不甘受制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