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番打岔,杨逾何尝不知道二人的心思,便也顺着说下去:“徐州有个粮仓,像淮南王的。”他说着递随手过去一张图纸,将眼神转开。
傅其章刚才也就是一时想不通,现在卸了劲儿也不在去问,去接那张纸。
“将军!”景舟自门外跨进来,看着屋内气氛严肃,声音都低了不少:“夫人,徐州茶铺的消息。”
还真是说来什么,几个人一听都又起了精神,暂且放下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沈郁茹接过信封,又是没有署名的,如此一看应是荀将军的信。
“荀将军来的信!”她展开信纸一看,果然不出所料。
旁边的几人都竖起了耳朵,仔细等着看有什么消息。
“咱们想得计策,也正合了荀将军的意,现在他已佯装投靠。淮南王起兵,估计就在半月之内。”沈郁茹一一看过,捡了重点来说。
“还有,荀将军托我们,照顾他的妻儿。”沈郁茹语气忽得柔软下来。
按着惯例,各地守将的妻儿都在京城,便是为了防止他们生变。
只要他一随淮南王起兵,朝中要处置的,首当其冲便是他在京城的妻儿。
“好!”傅其章应得痛快,既然是自己所出之策,那便不能置之不管。
杨逾忽得冷笑:“皇帝还嫌不够热闹,热闹这不来了。”
“我们在江北出手及时,就算淮南王有粮,最多也不过维持一月。如果能将徐州的粮库夺过来,恐怕他们手中的粮,就只够不到二十天。”张瑞书将粮草情况道来。
他合着近年收成的常态,与收来的粮做了个算计。除却百姓手里的,在淮南王粮库里的不是很多。
最重要的是淮南王之后很难再在江北一代买到粮,这个天然的大粮库已经由不得他随意取用。
朝中成王与太子的势力还拉扯着,傅其章又遭刺杀,现在淮南王也蠢蠢欲动,杨逾觉得头疼。
“我先把那个活口带回去,你这事儿现在最紧要。”事情再多也要一件一件的做,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。
那个布衣人被塞在马车里带了回来,不得不说景舟是在军中待过的,把人捆的像个粽子,堵住嘴又用麻袋套了头,扔在柴火堆里。
此刻那个人像条虫子在地上蠕动,却也爬不远。
景舟将人一把拎起来,布衣人腿上缠了布带止血,却依然能看出来惨状。
人在不停的扭动挣扎,杨逾看着无从下手:“这...你让他老实点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