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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幸 吾七哉 1010 字 8个月前

    一旁的傅其章也不作声,直接一掌劈在人后颈。动作干净利落,杨逾反应过来时,人已经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后门送出去。”傅其章道,示意景舟把人拖出去。

    一行人离开柴房,杨逾看着沈郁茹在门口守着,便冲张瑞书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张瑞书会意,迈步朝傅其章走去:“青卓,我还有些江北的情况要与你说。”说着,就把人引向了远处。

    “嫂嫂!”见着周围没人,杨逾才开口施了一礼。

    “杨二公子何事?”沈郁茹看出了他故意将人支开,便知他有话与自己说。

    杨逾一笑:“今日青卓心里不大痛快,嫂嫂帮忙劝劝,不然之后我们恐怕要经常拌嘴了。”

    如此说来,杨逾与张瑞书倒真是太子一党,沈郁茹心下了然:“杨二公子放心,将军一直同我讲你二人是他挚友。如此笃厚的情谊,只要是坦诚互信,拌嘴也是齐心的。”

    在言语辩驳上,杨逾倒真是自愧不如,一句“坦诚互信”是说到了他的心里,这事儿确实是他一直瞒着傅其章的。

    可就以傅其章那性子,若知道自己是太子一党也就罢了。只是游走朝野的人,谁的手是干净的,万一将他使手段做的那些事情抖落出来,恐怕二人渐行渐远。

    “好,多谢嫂嫂。”杨逾难得正经,搭手深施一礼,算是真心折服。

    将杨逾与张瑞书送走,傅其章回房后见着沈郁茹已经在屋里了,走近挽起她的手:“杨逾方才跟你说什么了?”

    其实在张瑞书跟他说车轱辘话的时候,他就觉出了异常,不过当时并未显露。

    “怕你生气。”沈郁茹只将那对话打趣似的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傅其章一笑:“呵,我和他能生什么气,只是猜不透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将军是怕万一他二人真站在太子一遍,对你不利?”沈郁茹拨着案上的灯芯,挑了个最不可能发生的情况,来做了个引子。

    不出所料,傅其章立刻否认:“不会,我们三个是一起拼起来的,无论怎样他二人都不会害我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将军担心什么?”治病开药得对症,沈郁茹只想他能说出来。

    要是这么想来,还真说不出是担心什么,但傅其章毕竟还是系着心结:“之前情势太平时,我只觉得他每天神仙似的,也没注意他背后做什么。不过现在发生了这许多事,倒真觉出对他不像之前那般了解了。”

    果不其然,他还是喜欢直来直去的与人相处。沈郁茹忽然开始畅想起来,道:“将军看过海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傅其章自小长在京城,后来就在军中,也没什么机会去游遍山川。

    沈郁茹望着那扇窗,仿佛眼前便是一片汪洋大海:“我小时候见过大海,海面宽广平静。当时我说‘大海里无风无雨,如果我能当一条小鱼,那该多好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