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转念一想,若是村里的人,估计不久就会被安置在营地中,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。
嘉宁军将士手脚麻利,不多时候就把洪水侵袭过的村子整理得七七八八。
太阳落山后沿着河道都点起了火把,以观河道后续水情。
可到天完全黑了,沈郁茹也没见着夏瑶的身影出现在营地里,只想着难不成是把她落下了。
正这时,傅其章回了安置处,掸着身上的尘土四下寻找。
“将军!”沈郁茹回身见着了人,便去挽他的手。
“嘶。”傅其章一躲,觉着那会儿砸出的伤口还疼。
听见人吃痛,沈郁茹忙拉起他的胳膊去看,可远光昏暗看不真切,只觉得有血迹。
她一惊:“这是怎么的?快来。”说罢便带着人往帐篷里走。
这间小帐篷是她和殷可竹住的,现在没人便暗着,她慌忙去掌灯,想看清楚到底怎么了。
“没事儿,就蹭了一下。”傅其章觉着只是受伤后又碰了水,不大爱好而已。
一盏灯点来,帐里亮堂。沈郁茹借着光,谨慎地去看那手臂上的伤口。
有些剐蹭的痕迹,不过一处指甲盖大小的伤口却肿得厉害。
这种伤口,都是伤在自身的不在意,旁人看着揪心。她小心地去碰了碰周围:“疼么?”
傅其章摇了摇头,但其实还是有些刺痛,不过不甚明显。
“我给你包一下吧。”沈郁茹担心道。
“不用,这样潮湿的地方,小伤口一包起来反倒严重了。”傅其章从她手里抽出胳膊,去拉着人坐下。
饶是这样,沈郁茹依然觉着不放心:“当真不用?”
傅其章又摇了摇头,去将人搂在怀里靠着,让她别再担心。
帐里的灯火摇摇曳曳,外边还能听见来往的脚步声和村民的交谈声。
沈郁茹忽然想起来夏瑶的事情:“诶?近日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白衣纤瘦的姑娘?”
经此一问,傅其章记起今日在石墙边确实碰上了,自己还替她挡了木板,便道:“今日确实见过一白衣女子,怎么了?”
“她叫夏瑶,是她给可竹诊治的伤情。”沈郁茹得知他见过,惊喜地起身看过去。
傅其章稍惊,没想到竟是这白衣女子帮的忙。
“可我在这营地里并没见到她,你明日仔细看看,可别把人落下了。”沈郁茹特意嘱咐。
“好。”傅其章点头应下。
天色不早,忙碌的人都已经安定下来,沈郁茹问道:“将军可要歇息?”
问题问出去却没得到回答,傅其章只是饶有意味地望着:“叫我什么?”
当着外人也就罢了,如今帐中就他二人这可要管一管了。他得意等着,只看人能说出来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