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其章虽然没拒绝,但总想着还有许多士兵身上都有剐蹭,自己这也算不得什么。
“将军,夫人!殷小姐醒了!”帐外忽然跑来个士兵,气喘吁吁地禀报。
如此一来,也便顾不上上药这种事儿,他拉了沈郁茹道:“先去看看。”
二人到木屋的时候,沈子耀正端着一碗水,关切地守在床边。
“你醒了。”沈郁茹忙上前查看:“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
殷可竹看着还虚弱,摇了摇头:“没有。”
人终于醒了,沈子耀想着要把药快些给殷可竹喝上,道:“阿姐,昨天半夜那个白衣姑娘给送了药来,要煎了一天一副。”
“半夜?”沈郁茹忽然疑惑,不由得与傅其章对视一眼。
这寻常人都是白日活动,怎么她偏要半夜来送药,着实令人不解。
而且细细回想来,到豫中这许久,确实没在白天见过她。
这个夏瑶身上一定藏着什么事情。
殷可竹想起受伤时的场景,问道:“那人可抓住了?”
“抓住了,是济宁一战中逃脱的周穹。”傅其章答道。
殷可竹觉得当时这个周穹目的极强,不禁疑惑:“他要刺杀的可是沈子耀,为何?”
人刚醒就操心这些,沈子耀看不下去,往近又凑了凑把自己阿姐挤开:“你赶紧好好歇歇,别操心这些。”
“子耀,是你杀的熊江?”傅其章想起周穹所说的,实在想一探究竟。
“不是我啊,熊江不是于信杀的吗?”沈子耀一心扑在殷可竹身上,没有觉什么异常。
傅其章道:“可周穹说是他亲眼所见。”
这事儿实在是蹊跷,明明是于信杀的,况且皇帝的赏赐都下了。
沈子耀忽然想到,当时济宁一战中初次相见,这人便是这么说的。
他也开始怀疑:“熊江长什么样子啊?”
傅其章道:“腰圆体胖、络腮胡,一惯着黄袍,用一把流星锤。”
竟这么一描述,沈子耀恍然大悟:“是那个大胖子啊!”
看这反应,他确实是知道的,傅其章追问:“你见过!”
“那个大胖子的马都快被压得跑不动了,他空一身蛮力不大灵光,不过十几招便被我斩在马下了。”沈子耀回忆着,随后惊讶:“他就是熊江?”
事情到这已经有了眉目,晋北一战于信冒功领赏,抢了沈子耀的功劳,怪不得在济宁谈起此事时他如此心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