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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幸 吾七哉 718 字 6个月前

狱卒懒得再费口舌,捋了捋手里的鞭子就要走。

    “我府上如何?”傅其章忽然开口,声音从未有过地无力,似乎放了满手的重物,一身轻轻。

    “呵,封啦!禁城军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,可严实了!”狱官笑道,似乎故意说得欢快,让他不舒服才好。

    若真是无牵无挂也就罢了,那没有人气的房子即便是砸了烧了傅其章都不过问。

    可现在,那里是家,家里还有个人。

    太阳移了移,从高窗投下来的光也换了位置,正好能打到傅其章一身鲜亮的长衣上。

    这身尚鲜亮的衣服反出光来,把灰墙黑地也映出了色彩。

    他想着今日的太阳也在照着沈郁茹,照着这个被他无端拖累的人。如此一来,这唯一的光亮也便令他心痛。

    良久,他深吸了一口气,压下了心里的酸楚与险些落下的泪水,缓缓迈开步子,往墙边的草席走去。

    是啊,本没必要站着的,就像一辈子也不是时时要站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大楚现在可谓是内外不安,朝中傅其章的事情沸沸扬扬,北境的战事也是愈演愈烈,大有把控不住的架势。

    算算时日,殷渌还没到北境,皇帝寄希望于辅国老将军再显神威。

    许是因为了结了一桩心事,皇帝近些时日精神也好了许多,只是樊北总要进宫求见,一而再再而三地请再查此案。

    老丞相一开口,自然之前噤声的人也敢附和几句,一时间朝中风向略有变化。

    皇帝虽有杀心,不过却终究是碍不过德高望重的老丞相,所以只能充耳不闻,却也不敢下杀令。

    本以为支走了殷渌,傅其章便少了靠山,却不想樊北进来掺了一手。成王刚刚封堵的路又出了缺口,令他颇为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