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又回到了初见的时候,那个白马少年。可那眼神分明再说已不是当初
傅其章得了兰芷的消息,便快马到了邀月楼来,无论是来赴谁的约,他都想能有机会见一面。
身后忽然传来匆匆下楼梯的声音,沈郁茹恍然回神姜斓还在楼上,她即刻低下头来掩饰眼中慌张,准备离开。
“小心!”她刚刚迈开步子,就见傅其章大步而来,一个侧身便被护在了怀里,下一刻耳边便凌空一响。
“沈郁茹,你再出尔反尔休怪本郡主不留情面!”姜斓见到傅其章将人抱住躲过一鞭,不由得怒从心生,扬臂再挥一鞭。
傅其章猛然抬手,一把将破空而来的鞭尾攥在手里,不由分说用了十足的力。若不是姜斓及时松了手,恐怕是要被扯一个跟头。
“你若再不知礼数,别怪我不留情面。”自从她上次贬损沈郁茹后,傅其章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。
姜斓被夺了鞭子两手空空,只能干握着拳头:“她来见的可是成王,另攀高枝了。”
沈郁茹觉着身前的人怒火正盛,下一刻恐怕便要冲出去。她即刻一把抓住傅其章的手腕,什么也没说只是暗暗用力。
这许久来已经有了默契,傅其章当真还停住了脚步,往怀里的人看了看。
“我走了。”沈郁茹缓缓推开他,挣出身来。
“你答应了她什么!”傅其章将人拉住,手背尚可见方才鞭子落下的一道红印。
刚才“出尔反尔”一词,已然印证着两人之间必定是有承诺的。
沈郁茹迟疑着,话再喉间已经呼之欲出。她不忍心傅其章再已这样恳求而真诚的眼神看着,却得不到回应。
可她分明注意到姜斓在一旁挑衅地挑眉,仿佛在说如果说出来,那必定没有好后果。
“没有!”沈郁茹挣脱了傅其章的手,忍住了要落下的泪水,不敢再回头。
“急务!避让!”
一声震耳而嘶哑的喊声,伴着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:“急务!避让!”
一匹带着黄旗的军马奔驰而来,上边是一位身着残破铠甲,面带血污的士兵。
往常都是驿站的人来送信,这回竟然是还带着血渍的前线战士。
快马飞驰而过,似乎还带着来自战场的血腥和凉意,留下看不清的影子,街上的人纷纷朝马去的方向张望。
沈郁茹与傅其章一前一后也看过去,似乎那一条街道都瞬时安静下来,所有的目光都在那一人一马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