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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当地迫于水患,条件差到难以言喻。当地知县为这两支京城来的天子卫所准备的最好住所,只有两间单间,剩下的全是大通铺。

    这两间单间自然分给了锦衣卫指挥使,和金吾卫将军。

    剿灭大盗的当晚,李凌州一边想着剿灭贼寇的功绩,一边想如何救治水患,焦虑和兴奋夹杂着他翻来覆去。在一片漆黑的屋内,听到外边传来噗通一声。

    他走出门,赫然发现锦衣卫指挥使倒在湿漉漉的地上。

    他心头一跳,难不成真感染了瘟疫?

    他焦急极了,沈砚艰难地爬起来,头垂在台阶外边,哇地一声,竟是吐了。

    李凌州当下就往外奔,想叫大夫,沈砚叫住了往外奔的李凌州,“别……我这是……自幼恶疾……”话未说完,又垂首吐了。

    朝堂之上,每个人都有秘密。李凌州年纪虽轻,却见惯此事,当下止住脚步,“好,我不叫大夫。”

    他拧紧眉头,看着沈砚脸色发白,呕吐不止,直至脱力。

    沈砚把胆汁吐出来了,满头冷汗,身子在发抖,勉强扶住门槛,却站不起来。李凌州上前,把沈砚搀起,“我送你回屋。”

    他把沈砚送到床边,又念及沈砚刚才倒地,沾了一地的脏水,道:“你身上全是水,你有没有干净的换洗衣裳?我给你换上。”

    沈砚轻声道:“你……过来。”

    李凌州奇怪,还是乖乖附耳过去,沈砚提起胳膊,抬肘给了他脸一下。

    肘过如刀,坚硬的肘尖猛地撞击在李凌州鼻子上,仿佛一包青烟散在他脑中炸开,李凌州当即跪倒在地,生理性的眼泪瞬间涌出,半天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他算是发现了,这沈砚就是个王八蛋!好心当驴肝肺!活该没一个朋友!

    等痛苦慢慢散去,怒火袭来,李凌州站起来,本想拎着沈砚的衣襟,质问他是不是有病?忽然两道怯怯糯糯的声音自外传来:“指挥使/大将军,奴家老爷令奴来服侍您。”

    李凌州狠狠地瞪了眼沈砚,决定秋后再算账。

    打开房门,明明月色之下,两名俏生生的少女站在外边,均是一袭素衣,一者明艳,一者娇怯。明艳者的那双张扬机灵的眼神,赫然就是前几日舀饭时凑到沈砚身边的那个丫鬟。

    深更半夜,送两名妙龄少女过来,李凌州不会不懂,他对这些最为厌恶,当下挥了挥手,“你们走吧,告诉知县,我来此是为救助灾民,过几日就走,无需这些礼节。”

    娇怯者行了一礼,明显松了口气。明艳者却往屋里探了探头,笑道:“指挥使大人在里面么?”

    李凌州垂首看她,就你这体格,能挨得住沈砚一肘吗?

    他刚想代沈砚拒绝,身后传来道强压痛苦的声音,“你,进来。李小将军,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