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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长进了啊我的毛毛仇,学会与人共情了都。

    但我对仇炼争这厮是左看右看,看他这副左摇右晃的得意样,我还是忍不住想吐槽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人的爱憎真是转得比天上的云朵还快,你一炷香前还巴不得赵夕惊倒霉呢,还骂他废物呢,现在看见他和阿渡好起来,又觉得他俩适合当家人了?你现在不纠结阿渡不说出身份这件事了?”

    仇炼争一愣,道:“这个……我当然是希望他说出来。”

    我想了一想,干脆预告道:“他确实是自己说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仇炼争一惊,喜道:“果真?”

    但欢喜过后随即迎来了一波复杂情绪,他又疑道:“可他是怎么说的?”

    小常问:“他难道就是在这枯井之下的房间里……在赵夕惊和赵曦宁面前说的么?”

    钟雁阵面色一紧,分析道:“他本来是极不想说的,难道这里的情势又发生了大的变化?”

    是啊。

    阿渡确实是自己说出来了。

    但是是以一种最意想不到的方式,在一种极惊人的情势变化下说出的。

    那薛灵灭眼看和陈白桑与耿玄奇斗得不可开交,端木小亮却只随便他去一打二,自己解了赵夕惊的哑穴,和他一块儿到了阿渡身边。

    而像是端木小亮这样能嘲会杠的人,看见阿渡如今这副凄惨模样,居然都没有再嘲、再杠了。

    【高悠悠忍不住抬起头,多看了我一眼。】

    阿渡忍不住扯了扯嘴角,虚弱地笑道:“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……难道我现在看上去……很不好?”

    端木小亮:“你看上去并不是不好。”

    他纠正道:“是非常、非常地不好。”

    赵夕惊看阿渡这样子,眼圈红了一大片,二话不说,忽然就冲上去紧紧抱住了他,阿渡先是一惊,随即便嫌弃别扭道:“你,你干什么啊!”

    赵夕惊哭道:“渡先生,我,我怕你真的要……”

    人还没哭完呢,端木小亮就杠道:“就算他快死了,你抱他哭他也没用啊。你赶紧把你衣服脱下来,给他盖上身,整理一下死前遗容啊……”

    阿渡一瞪:“遗容?”

    赵夕惊倒是赶紧把身上衣服脱了,给阿渡盖上一些,可脱了以后自己体弱的毛病一犯,被这地道里的寒风一吹,居然开始瑟瑟发抖起来。

    阿渡马上就想起来。

    这人是个娘胎里就受了内伤,带着寒劲儿浸在肺腑里的。

    他平时那样丝绸裹身,不沾寒凉,不是真奢靡,是真有寒病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