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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雁阵双手抱胸含笑,柳绮行也在笑,小常是粗眉一抖就竖了大拇指,高悠悠竟也破天荒点头同意了仇炼争,我则是看着这几人,实是有些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“你听到豪情万千才觉得有意思?我讲的可是一篇情爱故事啊。”

    咋的我讲一篇原耽(同人),你不关注里面的CP多好磕,你去看里面的义气豪情有多漂亮?

    你不觉得跑题了么?

    这哪儿有半点耽人的样子?

    仇炼争不以为然:“这有什么?一百个听众一百个想法,你讲同一篇故事,有些人听出情仇爱恨,有些人听出义海豪情,你还管我们听众的解读么?”

    这话倒也有理。

    试想一篇着重于江湖的武侠原耽,倘若只有耽,只有美,只有痴缠爱恨、纠来结去,却无一丝一毫的侠情意气与肝胆相照,那固然是篇好的原耽。

    却不是武,也不是侠了。

    我这些年也讲过神鬼话本,也说过仙侠故事(如《落雪记》),可我还是更喜欢讲这些武人们叉来插去、斗来逗去的故事。

    不就是因为这个么?

    再如何黑暗惨虐的环境下,总有一些人性的闪光点,就像星黎明前夜幕下的璀璨星斗那样难以忽视。

    比如那些藏在粗率打斗中的义举豪情、那些在危机时才能看出的勇气决断,虽不是爱情,又如何逊色于爱情?

    我便笑了笑,道:“这故事马上要讲到最后了,你们又是怎么看的?”

    钟雁阵眉头一皱:“这么快就到最后了?”

    这么快?

    我感觉讲了好久好久啊。

    虽然只有一天一个上午,可却好像讲了整整一个多月,这里面的转折起伏、波涛汹涌,把我的情绪都给裹挟进去了,就好像重新经历了那些事儿一样。

    仇炼争想了想,评道:“我听到最后,倒看出三点。第一,这薛灵灭虽是个杀手,但也是个光风霁月的君子。第二,赵夕惊虽体弱多病,怯懦胆小,但关键时刻也是凸显勇气。第三,阿渡虽任性自我,但确实敢爱敢恨,且极珍惜他的两个家人,为此不惜性命。”

    我好奇了:“两个家人?”

    仇炼争道:“一个家人是赵曦宁,另一个当然是赵夕惊。”

    我笑道:“你怎会这么想?”

    他振振有词道:“他不求薛灵灭留下来救自己,只央着薛灵灭把赵夕惊也带出去,难道不是他感激赵夕惊出手相救,感怀于赵夕惊的勇气果决,把赵夕惊也当做自己的家人了?”

    我含笑不答,只看向小常和钟雁阵道:“你们觉得呢?”

    小常的大拇指翘在那儿许久不放,像个旗帜似的鲜明,钟雁阵只笑着点头:“我倒觉得仇门主这番话说得极好。”

    我也觉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