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们三个人相互碰撞,和葫芦娃救爷爷似的倒成一串儿的时候,我再冲上去。
我一个给一掌。
一掌劈在脖子上。
一掌拍在胸口上。
一掌打在脊背上。
没含任何内力,就是纯粹的力大砖飞,这使得三人没哼一声,就果断迅速地晕厥过去了。
然后我拍拍身上的尘土,干干净净地看向仇炼争,笑道:“看,这才是留情嘛。”
仇炼争瞪我:“你拍的都是要害,稍微掌握不好分寸也是要死人的,你留的屁情!?”
我笑道:“对啊,我就是留的屁情。”
我一转眼,看向场内的诸位,诚恳地高声发送道。
“诸位,我不是仇门主这般心狠手辣的人,我实不愿见场内出血,只能不出内力去对付人,但我这手啊,它习惯性地就打在要害位置上,稍微掌握不好分寸可能就会让人丧命……但这并非我出手的初衷,我只希望每个人都晓得——我唐约,是本心良善,手下留情的人啊!”
大家被这么一通连哄带威胁地吓唬,知道的呢赔笑答应,不知道的呢怒目无声,这看热闹的呢也不敢拱火了,想上场的瞧瞧仇炼争,再看看我,也得细细掂量了。
形势稳定下来后,梁挽仍与目的未明的陈靖虹缠斗不休。赵曦宁已打败不可一世的谢灵骨。
我就去看阿渡那边。
搞笑的是,冯璧书一面劈砍床架,高悠悠一面指烫金链,可二人几乎是同时地完成了他们的目标,床架彻底崩碎的一瞬间,金链子也在指间融断了!
阿渡忍不住就拍掌一笑道:“好指法!好刀法!”
他脚踝上还有一小截金链,但已不妨碍他离开。
我瞪他:“你倒轻松了?你可晓得咱们这群人为了找你费了多大的劲儿?”
阿渡却看了看我,忽然止笑:“我晓得了。”
然后他异常认真地越过我,去看了那杀气凛凛的仇炼争、再看了那高悠悠、看着赵曦宁,再看向梁挽与冯璧书。
最后他看向我。
他极为认真道:“谢谢!”
我再瞪他:“别说谢谢了,还不快走?”
阿渡却摇头:“唐约,你能带着这么多人来找我玩,我已经很开心、很知足了。”
他笑了一笑:“本来以为我这辈子只会交到两个朋友的,没想到还能遇上你……还有老冯……”
我疑疑惑惑地看向他,感受着语气中纯粹的不祥,却忽然看见阿渡面目一紧,眉头一拧。
然后他一仰头,吐出了一大口眼色紫黑的血来!
猝不及防,像是压抑许久的黑泉一般往上直喷!
星星点点的血几乎溅射了我一脸,还有些落在了我的肩头、袖间,以及左侧鬓发之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