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就走了?不给个解释?”
我心头一震。
我一回头,就见仇炼争从床上翻起,端然盘坐于床上,两靥仍有醉色,目光却炯炯有神,比天上的星子更能发辉、争亮!
这哪里像是个醉倒的人?
倒像是一个故意碰瓷的!
我淡淡道:“你靠我靠的这么紧,怎不一直装下去?”
仇炼争道:“我确实是有些醉的,在你快到客栈之前才醒。”
这么说,我精心挑选的烈酒还是有些用处的了?
我轻笑一声,站在他身前道:“就你现在这状态,还想听我讲故事?”
仇炼争轻轻抬唇:“当然要听,你讲的故事,无论好坏,我都要听!”
我便坐在床边,先问一句:“那我得先问你一句,你第二个师父教你武功时,可曾与你说过,你门派有何仇人?或者是否提起——须得提防什么武功?”
仇炼争想了想,道:“并不曾。”
……居然未曾提起?
莫非这教授仇炼争武功的人,真的把“劫焰掌”一派的人杀得干干净净?所以自觉除了后患,便再也不用提防什么仇人了?
若是如此,难怪那黑衣老哥执意要杀仇炼争来复仇了。
我只道:“我若告诉你,你能不能也答应我,将来若再遇到你那第二个师父,你不能把我今日说的告诉他。”
仇炼争想了一想:“我可以保密,但前提是——你不能存着加害我师父之心!”
我目前没有,但沈玄商有。
我便把来龙去脉给掐头去尾地说了一通,仇炼争听得惊异连连,几乎好几次要从床上跳下来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,你在十五岁的时候失了过往记忆,不记得自己是谁,也不记得这身武功是怎么来的,你像是乞丐一样在江湖上流浪了整整三年?”
“你遇到这和你学同一门武功的人,是他把“劫焰掌”的下半层心法教给了你,好让你学会第七层,以突破‘天冰缥缈掌’的寒劲儿对心肺的封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