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普通农户肯买的定然是少数,但你想想,镇上的那些个酒楼餐馆呢?他们每日里出餐那么大的量,这擦丝刀普及起来,能省多少功夫?”
陈岩耳根子软,被陆云琛一通话诱惑的又动了心思,仔细琢磨了下,自己这不需要付出图纸的成本,卖一件赚一件的钱,三分利又能有多少?自个儿那表兄弟常年在外面,跟这些个酒楼食肆的打交道,委托给他售卖,分他些提成,怎么算,都是一笔赚钱的买卖。
“陆兄弟,那就按你说的办。”
秦慕言见他不过三两句话的功夫,就做成了一桩生意,很是佩服。
说来这人仪表堂堂,相貌甚佳,脑子又如此活络,倘若不是他身子不好,自己怕是没有机会能嫁与这样一个人,陆云琛又会娶到什么样心仪的姑娘呢?是不是,不管娶的人是谁,他都会这般照顾他?还是...还是自己是那独独一份?
“这位是弟夫?”陈岩朝陆云琛身后望去,他早听闻陆秀才娶了一房夫郎,今日才得以见第一面,这夫郎当真生得一副好胚子,怪不得陆秀才放着好好的姑娘家不要,偏偏娶了不好生养的哥儿,这么看来,这男人不管多有本事,还是难过美人关呐。
陆云琛不知自己在陈岩心里,已经是这么个形象,他扭头,秦慕言端着油渍渍的碗站在自己身后,眼神中隐隐透着不安。
刚才还好端端的,忽的这是怎么了?
“这位是内子.....阿言,这是我常同你提起,给咱家帮了好些忙的陈岩大哥。”
“陈岩哥。”秦慕言跟着称呼了一声。
“哎哎,陆兄弟客气了”陈岩应声,心里惦记着刚刚达成合作的新买卖,火急火燎地要回家找他的表兄弟商量。
送走陈岩,秦慕言已恢复如常,陆云琛的担忧压在心头,一时不知该不该开口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擦丝刀,拿来擦土豆丝的..”陆云琛拿土豆给他演示了一通,秦慕言好奇得很,嚷嚷着自己也要试试。
擦丝刀中间用的是铁制的刀片,锋利的很,怕他擦伤手,陆云琛叮嘱了好些遍,才将土豆搬到院子里,让秦慕言小心上手,自己进庖屋调酱汁。
不多时,院子里传来“咔哧咔哧”,土豆摩擦刀片的声音,陆云琛不放心,看了好几眼,见没什么问题,才放下心,起锅烘干辣椒。
又不知过了多久,“咔哧咔哧”的声音猛然停下,陆云琛当即撂下手中的锅铲,围兜来不及解,就往院子里走。
果不其然,擦丝刀扔在一旁,秦慕言攥着右手的手指,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,滴落在地上,瞬时蔓延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