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扶玉的身子比不过他,拿着笔处理军中事务更为合适。
这么操练了一下午,王穆瑜放下重甲就瘫在地上,他看容虞舟认真拍着头发上的飞灰,一点也不劳累的样子,困惑不已:“舟舟你真不累?”
“累?”容虞舟摇摇头,把从软甲缝隙飘出来的玉佩璎珞往里头塞了塞,“我之前在老家的时候,每天疯起来比这夸张多了。”
他那些表哥表姐看着文气彬彬,但一跑了马射箭,一个比一个快,也一个比一个准,他不服气,便气恼地也跟着后面跑马射箭,混在里头练了多年,下午这些真算不得什么。
散队前,教头还喊了他过来:“你和王穆瑜现在搬去东营住。”
“不住西营了?”他东西都送过去了。
教头看着眼前人不知愁苦的脸:“军中都知道你来了,好些和秦墨书不和的老兵都等着今晚找你麻烦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容虞舟喃喃。
他就说怎得有些兵卒看他和王穆瑜的眼神明显带着不喜,原来是记恨灏京的富人家,眼里总有些小算计模样,白日里王穆瑜人傻没看出,容虞舟将这些看在眼底,也不在意。
他若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整了,那还能安稳在灏京混到现在。
“你别不放在心上,你若在住在原来的营帐,指不定今晚帐子里就多了什么死老鼠,湿褥子。”
所以教头的意思是让这纨绔哥俩搬去东营住,那儿还住着节度使大人,有些人总会安分些。
教头以为他不乐意,还想再劝,就见少年似想到了什么,双眼一亮:“我搬!我搬!”
易扶玉可就住在东头呢。
容虞舟回来时,王穆瑜还瘫在地上休息,容虞舟对他说了搬走住的事,王穆青自然都行,他本来就是为了和容虞舟搭伴才过来的时候。
“那我先走了,东西回头来搬。”
“你去找那个小倌啊……”
“别一口一个小倌,人家有名字。”
“那名字叫什么啊?”
容虞舟顿时凶了起来:“你自己没喜欢的人么?干嘛觊觎我的人。”
王穆瑜:“……”
容虞舟藏着气,路上到了西营还碰见了秦墨书,面色更差了。
切,狗情敌。
秦墨书莫名:“昨天你就那么凶的眼神看我,今天也是,而且不止你这样,昨天和你说话的那个男人也如此,刚在帐子里见到,理都不理我。”
容虞舟讶异:“他没和你打招呼?”
秦墨书冷笑涟涟:“呵,打招呼?他那眼睛简直就在哗啦啦的冲着我下刀子。”
容虞舟一听这话,就乐了。
再次拒绝秦墨书共用晚食的邀约,容虞舟不放心,再三叮嘱道:“我记得你说你有了喜欢的人,你可不能三心二意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