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道:“要我说, 这完全就是淮王妃自找的,他骂钟贵妃是小妾,说人死了也没人在乎,生母被人如此侮辱,谁能忍得住, 逸王只是把人推下水, 没动手打淮王妃已是客气。”
另一人立马反驳:“若非逸王纵容他的人辱骂淮王妃, 淮王妃怎会反击?况且,那哪里是什么群芳宴,明明就是鸿门宴, 就是为了把淮王妃引过去,想要杀他的。”
“不过是淮王妃说几句胡言乱语你就信了?皇上若真想杀淮王妃,怎么可能在过后禁足钟贵妃, 斥责逸王。明明是淮王妃想让逸王背罪, 故意诬陷他。如今淮王妃还跑回苏家住着, 完全就是藐视皇上, 像这种人, 就该如他的愿, 废除他王妃的头衔,任他在苏家自生自灭。”
反驳的人也不甘落后,“呵,淮王妃说的可不是胡言乱语,那是群芳宴,是给未婚的皇子选妃,给公主们选驸马的,赴宴之人皆是未成婚未定亲的各家公子小姐,若非有人授意,淮王妃一个嫁了人的王妃无缘无故去这群芳宴做什么?你说说,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命令得了淮王妃?”
“所以说,这群芳宴一定是皇上让淮王妃去的,去后淮王妃就被逸王推下了湖,大冬天把一个不会水的人推下湖,说不是想害死淮王妃,谁信?淮王妃的指责哪里有错?”
两书生争辩的声音并不小,满大堂的人都听得见,还有人加入其中发表自己的看法。
有人觉得淮王妃不敬逸王生母,逸王如何做都不过分,那是孝,是他身为儿子该做的。
也有人觉得逸王太狠心,几句口角争执就要杀人,手段太毒,心肠太冷。
听起来各有各的理,谁都不肯退一步。
两方吵得正热闹,有一坐在角落的书生说了句让所有人都沉默了的话。
“淮王在密州赈灾,皇上和逸王却在京都算计他的王妃,不论对错,只这做法,就足够令人寒心了。”
争辩的众人相互看了眼,无人反驳。
那书生接着道:“据说,皇上让淮王妃去赴群芳宴是为了给淮王选贵妾,因为淮王妃不能生。”
“啧啧啧,既要折辱人,又想要人命……”
书生端起酒杯饮了完了杯中酒,语气说不出的讽刺。
人群更沉默了,倒是书生吃菜喝酒,惬意的很。
好半响才有人开口,“你怎么知道皇上要让淮王妃给淮王选贵妾?”
书生笑了下,回道:“这京都的官员都知道,你们若是不信,大可以去打听。”
有人接话,“不管纳妾是否是真的,但趁着淮王在别处赈灾,背后对其王妃下毒手都不是君子所为。”
这话得到了很多人赞同,若这事叫淮王知道了,该得多寒心啊。
淮王就只比逸王长一岁,先是在凉州征战两年击退北夷,被刺杀好不容易逃生回来,又跑去赈灾了,不说屡立功劳,只是跟什么都没做过的逸王想比,淮王可太好了。
而苏景清身为他的王妃,也实在不该被人随意指责议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