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点,先前那些说淮王妃各种不堪的,也默默坐回了自己的原位,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维护淮王和淮王妃的,也只哼了几声,并未多说什么。
酒楼重归平静,角落里的书生吃饱喝足悄然离去,深藏功与名。
……
金满楼的书生在讨论这件事双方的对错,也有人看着苏家停在各家医馆前的马车,讨论着苏景清能不能活下去。
据说,淮王妃从庆芳园回家就高烧不退,三天时间,把满京都的大夫都快请了个遍。
三天过去,人还没好呢。
“不是说皇上派了太医上门吗,也没用?”
“派是派了,可苏家压根没让太医进门啊,这苏家的胆子可真大。”
“要我说,哪里是胆子大,就纯粹是光脚不怕穿鞋的。这淮王妃能活下来还好,活不下来,皇上和逸王就欠了苏家一条人命,难道皇上还能趁机发难,把苏家给全部斩了?”
这话倒没说错,苏家这边也的确是这么想的。
苏父觉得,他大儿子若是出点什么事,他豁出去命也得讨一个公道回来。
更何况现在本就是他们占理,若还不硬气点拿出态度来,只怕旁人还真以为他们苏家是软柿子,好捏。
只是拒了太医,儿子烧得反反复复,也还是让人揪心。
苏父和苏明砚日夜轮流守着人,急的自己都上火了。
烧退下去,苏景清就能清醒会儿,烧起来后人就又昏睡了。
苏父还把他常去拜佛的那个寺庙的方丈也给请来了,方丈把过脉说,没什么性命之忧,烧退下去就能好。
跟大夫说得差不多,就是三天了烧也没退,心里那根弦就一直绷着不敢松。
苏父坐在床边叹气,“儿子,方丈算过了,你与逸王命里相克,碰见他就没好事,等回头你醒来爹带你去寺里求个转运符,往后你再见了逸王,把仅有的好运吸过来,你身上的霉运全转给他。”
“爹问过方丈了,方丈说要是顺利的话,逸王喝口水都能被噎死。”
“所以你快点好起来,咱们赶着正月初一去求符,好早日给你报仇,据说初一求的符也更灵验。”
苏景清听着他爹的话慢慢转醒,就挺好奇,他爹到底捐了多少香油钱,连这种大逆不道会被砍头的话方丈都愿意跟他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