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苏景清睁眼,苏父顿时乐了起来,“儿子你醒了,有没有哪儿不舒服?还难受不?饿不饿,想吃什么,跟爹说,爹让人后厨给你准备。”
苏景清手撑着床要坐起来,苏父赶紧把枕头往他背后垫。
苏景清摇头,“爹,我没事,是有点饿了,你让人送点我能吃的吃食来就行。”
都不用苏父开口,守在旁边的思烟转身就出门了。
苏景清见所有人都一副很担心的样子,笑了下,“爹,我不是说了我没事吗?”
被推下水在苏景清的意料之外,但落水了,他得受冻受罪,若不做点什么,那这个亏就吃的太大了。
于是苏景清在水里都没挣扎,毕竟会水和不会水,结果是完全不一样的。
等被拉上来后,看到天子的那一瞬间,苏景清就知道,他这个亏绝不会白吃。
他对天子算不上多了解,但做皇上的,哪有不爱名的,尤其天子还那么喜欢在萧北淮面前玩父子情深那一套,所以天子不会容忍自己给他扣帽子的。
为洗干净自己,萧云逸和钟贵妃,甚至那些个作酸诗的,谁都不可能好。
半睡半醒的这三日,苏景清知道了天子对萧云逸等人的处罚,萧云逸和钟贵妃且不提,就是那群作酸诗的,天子让人打听完他们说的话,之后就一人赏了五十大板,并终身不许入仕,他们家中在朝为官的长辈也都被天子迁怒罚了俸禄。
对这些官员来说,罚俸是小,丢脸才是大,还彻底废了个小辈,就更让人憋闷了。
除了作酸诗的,钟楚然这个率先挑事的也没好哪儿去,被结结实实打了个五十大板,又被禁了足,天子还说了,若淮王和淮王妃不同意放他出门,那就一辈子在屋里被关着吧。
天子是彻底生气了,谁求情都没用。
腊月二十五后封印,天子还谁都不见,便连钟家都束手无策。
好些人家都在哭天喊地的,哭的那叫一个凄惨,但也没博到什么同情就是了。
也因为这事,这些官员家中还流出来一个说法,那就是跟着淮王淮王妃的,就是一个丫鬟奴才他们都会站出来维护。跟着逸王的,快被打死了,都没见他出来说一句话。
他们真是识人不清,瞎了眼。
不知具体是从谁家传出来的,传着传着,就人尽皆知了。
逸王府那边传来消息,说萧云逸气得把房间都砸了,恨不得找人拼命。
背后推波助澜的人不少,叫事情越发热闹。
而苏景清为了不让这件事被压下去,所以就得病着,反反复复的发烧。
不仅他没好,跳下湖去救他的宋泽成同样病着。
苏景清知道天子不会再给他交待了,但他儿子造的孽,宋泽成仗义救人,总得拿点好处。
他的仇,萧北淮回来了自会给他报,宋泽成这边,就看今年的除夕宴了。
大雍历来的规矩,除夕是天子宴群臣,上元节是皇家家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