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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处是空的,且槽内并无粮草。

    萧棣眼眸闪过锐利:“这里的马呢?”

    马奴认出他是白日伺候殿下骑马的人,也不敢怠慢,赔笑道:“这儿……这地方本就没有马啊!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萧棣声线沉冷:“地上的马蹄印还在。”

    马奴一滞,来人虽还年少,但一双黑瞳冷戾深幽,又恰是无人的夜半时分,他不由得脊背发紧。

    萧棣也不再追问此事,扫视了一下槽枥道:“你从何时开始养马?”

    马奴忙道:“小的……小的养了十几年了。”

    “槽枥的马料向来都是新草盖旧草,不曾有如此干净的。”萧棣目光落在没有遗留半点马料的槽枥上,冷冷道:“若不是你不会养,那就是有意为之了。”

    那马奴一惊,没想到萧棣会注意到这个细节,忙支吾道:“此事和小的无关啊!这……小的也是按大人们的吩咐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谁的吩咐?”

    那马奴一滞,脸上明显闪过一丝犹豫。

    脖颈处一凉,是冰冷的刀刃。

    “殿下前几日从马背上摔下,想必你也知晓。”萧棣那双黑眸锁在他身上,声音透出几分凌厉:“我特地来查此事,你若是敢隐瞒,今夜就是你的死期!”

    萧棣眸中寒芒闪过,如索命修罗般令人颤栗。

    “我们真是按吩咐行事。”马奴吓得腿一软,颤巍巍跪下,他能看出来,眼前绝对是个不要命的主:“是殿下身边的庞……庞章公公让换的粮草,他是殿下身边的人,最是得宠……”

    萧棣冷冷打断:“他什么时候吩咐的你?”

    “很早就吩咐过。”马奴颤声道:“我说这些马不必每日更换食料,他还说那是从前,殿下骑的马,自然是每日都更换打扫槽枥,若非如此,还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是么?”萧棣环顾四周,轻嗤道:“如今你怎么不曾换?”

    马奴忙道:“这……自从陛下登基后,庞小公公也逐渐忙起来,之前总是来马厩看看,最近也不来督促了,小的……小的也就按照从前的养法……”

    萧棣缓缓眯眸。

    庞章对养马一事,还真是上心,上心到连食料和槽枥,都要亲口嘱咐。

    之前百般看重,如今却再也不露面,萧棣冷笑,此人定然是觉得惊马之事已了结,自然也不愿再来此地。

    早早下命令严控马料,也是为了顺利掩盖事情真相罢了。

    看来此事背后之人早有预谋,却没料到再精密的计划也会露出马脚。

    萧棣瞥过空了的位置,道:“这匹马怎么死的?”

    “前几天忽然暴瘦,没几日就夭折了。”马奴这次没敢再遮掩,如实道:“他摔了殿下,我们还在想怎么处置他,结果没几日就瘦成了马架——我们都说殿下有天子庇佑,身负气运,那马冲撞了他,自然没好下场。”

    萧棣眯眸:“这又是谁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