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页(1 / 2)

“殿下莫急,雨下这么大,想必是被耽搁要晚些出来。”春柳一本正经的分析着:“而且下这么大的雨,赵婕妤那边定会有人撑伞相送的。”

    赵婕妤……

    谢清辞皱皱眉心,愈发放心不下。

    “哦,对了殿下。”春柳看谢清辞忧心忡忡,决定要为主子说些旁的分散注意力,便喜滋滋道:“前几日您帐中香不是被雨淋了么,萧棣竟又巴巴地给您做了一个,虽说是什么兽皮做的,味儿倒是和之前的差不多,只是看着怪模怪样很是好笑呢。”

    说罢拿出一个纯白的鹿皮香囊,说是香囊,却又大又硬,形状有点像从军时的小号水囊。

    谢清辞把这不循常规的帐中香放在鼻前闻了闻,只觉得手感柔软,味道和之前相似,但没那么温柔旖旎。

    萧棣只保留了催情的几道香料以备后用,许徽舟用的别的香料,已被他尽数剔除。

    谢清辞不知就里,望着香囊凝神半晌,这香囊定是萧棣这几日赶做的吧,知晓自己的香囊被淋湿,竟还特意补给自己一个……

    倒是个对人实心眼,不耍心机的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好笑的?”谢清辞心底一暖,道:“难得是他这份心,先挂几日吧。”

    说了这么久的话,窗外的雨非但没停,反而下得更急迫。

    赵婕妤心肠歹毒,萧棣前几日又恰好得罪了燕铭等人……

    即使知道上辈子的萧棣最终胜出,长成了任何人都不能伤他分毫的模样,但听着窗外轰然的阵雨,谢清辞依然觉得全身泛寒。

    这样的雨夜,萧棣又尚无防人之心,即使性命无碍,也必定会被百般磋磨。

    也许就是在这一次次磋磨之中,那个清朗如初阳,贴心送他香囊的少年成了阴戾修罗。

    谢清辞再也坐不住,对春柳道:“去备伞,我要进宫。”

    春柳立刻睁大了眼睛:“此时进宫吗!?”

    他们这儿虽是宫中,但算是外朝的范围,和真正的宫闱之内还隔着一道门,此时宫闱已下钥,里头又是禁地,就算他们殿下是皇子,此时闯宫也是要受罚的。

    而且不说别的,就这天气,殿下的身子也受不住啊!

    此时,谢清辞已经起身,向漫天雨幕走去。

    内宫门口,谢清辞的马车缓缓行驶而来,站立在雨幕中的侍卫认出谢清辞的车,齐齐下跪请安。

    风雨声中,驾车人开口了:“殿下要入宫,你们让一让!”

    侍卫们面面相觑:“可是陛下宣殿下觐见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驾车人冷冷道:“车中的是亲王殿下,就住在宫中,难道还不能进么?”

    “这不一样啊。”侍卫长窘迫的躬身赔笑:“里头是内宫,就是殿下,也是不能擅入的,否则圣旨怪罪下来……”

    一道清冷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:“父皇若责怪,本王也一力承担,绝不会怪到你们头上,此刻本王要进宫去,你们休要阻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