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的那身白袍如不染纤尘的白玉。
萧棣眼底的杀欲如积雪逢春,静悄悄融化成泛着温柔的涟漪。
他低头飞速的掠了一眼近乎赤裸的上身,喉头轻轻滚动,乖乖拱了下手:“殿下……”
耳根登时悄悄染上绯色。
谢清辞眼眸划过萧棣俊美硬朗的上半身,扬起下巴道:“萧棣,本王不许你进那笼子。”
平常的比武也就算了,那笼子又羞辱又危险。
而且那笼子狭小,就算再敏捷也没有空间发挥,犬王身形如熊,萧棣并不占优势,比武之后就算不死,也定会被那短刀砍的浑身是伤。
谢清辞越想越心惊,来不及多想,已大步从看台上走下阻止。
萧棣一怔,还未来得及答话,帖木儿已饶有兴致的看向二人,眸光随即锁定在谢清辞身上:“殿下,你不愿你的下人为朝廷出战,争得荣耀么?”
谢清辞轻蔑的看向那笼子,冷冷道:“就算他要出战,战场也不是贵国的木笼。”
“不过是一个死不足惜的卑贱下人而已。”帖木儿眼神划过萧棣:“能和最凶猛的犬王决一死战,也算他死得其所。”
萧棣轻轻垂眼,眸底明暗交织。
“他不是卑贱下人,更不是死不足惜。”谢清辞受不得别人贬低萧棣,立刻将人挡在身后,冷冷道:“他是和本王形影不离,深受爱重的身边人。也请使者你自重!”
萧棣喉结微动,炙热的眼神看向小殿下的背影……
“是阿棣主动应战。”萧棣握紧短刀,低沉的声音在谢清辞耳畔响起:“殿下若是担忧,就为我助次威吧。”
“助威?”
谢清辞转头,疑惑的看向萧棣。
萧棣轻轻一笑,握紧哥哥的手腕,举起,将那软嫩的手心放在自家头顶的发髻上。
趁着谢清辞怔忡的瞬间,萧棣眼巴巴的抬眸,轻轻用发髻蹭了蹭那手掌。
那姿势,如同家中豢养的大狗在温驯示好。
谢清辞心中一热。
这就是萧棣想要的助威方式么?
少年胸膛高傲硬挺,乌黑的发丝却是软乎乎的温顺。
他不由得轻轻揉了揉萧棣柔软的发髻:“等你凯旋。”
萧棣轻勾唇角,随即一个敏捷飞旋,转身跃入笼中。
他眉眼飞扬,周身涌动着暴戾和杀气腾腾。
周遭围观的众人不由得啧啧称奇,主子不过鼓励的摸了摸头,萧棣却如同从那手掌中霎时汲取了无限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