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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华严顺理成章的将弟弟揽过来,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披风裹上, 这次看向萧棣道:“飞骑尉此次冒险相救, 是本宫的恩人,放心, 本宫定然禀明陛下, 飞骑尉的官阶, 又可以升一升了。”

    太子如此直爽的表明提拔之意, 在场的众亲卫都不禁艳羡的望向萧棣。

    可萧棣只是面色沉沉的立在原地, 似乎并没有喜出望外的模样。

    萧棣轻轻握拳。

    方才他明明刚才还在思索如何一步步向上握住权柄,可此时此刻,面对这样的情景, 心口却如同堵着一块重石,无法笑吟吟的图谋将来。

    他顿了顿, 不卑不亢的道:“谢过太子好意。臣这次相救,是因早已将自身许给殿下, 若真要报答,也只有殿下一人可报, 至于官位,臣身为男儿, 自会在沙场上杀敌建功,实在不必借助此事。”

    太子一顿, 注视着萧棣,目光多了一丝探究。

    “不论如何,本宫都会将你舍身相救清辞之事报与陛下。”

    说罢, 他转头看向许徽舟:“徽舟,你带清辞去最前面的马车,本宫还有几句话要对飞骑尉说。”

    等到二人和东宫卫都退下,太子沉沉的目光才一一掠过那些山匪的脸,嗓音有丝寒意:“你来搭救清辞时,这些人……没做什么出格之事吧。”

    他问的隐晦,萧棣却瞬间领会,眸子冷了半分:“太子放心,有属下在,谁都不能伤殿下分毫。若他们真敢僭越,就不是这种死法了。”

    谢华严点点头,又细细的看了看山匪的脸庞,他知道萧棣素来心思缜密,便道:“依你看,这些山匪究竟是怎么回事儿?”

    “他们其中应该有几个是这山上真正落草为寇的,剩下的……”萧棣冷道:“恐怕是朝廷派来的。”

    谢华严沉吟: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他们劫持殿下时,以为殿下昏迷,曾交谈过朝中人嘱托他们做下此恶事,目的还是为了让殿下放手勘测耕地一事。”萧棣道:“再说他们若真全部是山匪,又怎会如此肆无忌惮,在明知太子您身份的情况下,还敢负隅顽抗,甚至砍桥断路,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这次收缴良田,明明和请出山匪无关,这些山匪八成是被朝廷有心之人蛊惑,先说朝廷是为了清除山匪做下此时,趁人心慌乱之际,再给了他们好处,这才让他们铤而走险。

    “本宫猜想也是有人教唆。”谢华严冷冷道:“这次测量耕田,倒是把朝廷里不少阿猫阿狗都逼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几名太医连夜赶到了流云宫,给二人做了详细的检查。

    谢清辞伤的不算重,但后脑勺被撞击,身上有到处是擦伤,他身子不好,平日里还总是卧床我养着,这一次这么凶险,定然要休养一番。

    萧棣的外伤倒是比谢清辞严重的多。

    他的鞭伤尽数开裂,几乎惨不忍睹,腹部,胸部,都有几处或深或浅的剑伤。

    再加上失血过多,必须要好好调养,才不会落下病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