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棣端起茶杯抿了口:“不必,臣的伤已快要痊愈了。”
谢清辞皱眉道:“那只是外伤,你当时流了不少血,身子难免亏损,若是能用药浴及时滋补,也免得身子虚空。”
咳咳——谢清辞话还未落,萧棣已经猛咳起来。
他的脸微不可查的泛红了几分:“全凭殿下安排就好……”
说完这句话,心里却还是有挥之不去的顾虑想要澄清:“……臣这次只是皮外伤,伤的部位也无碍,只是血流的多一些看着吓人,身子却不至于亏损……殿下尽可放心。”
被萧棣那双含笑的眼眸一看,谢清辞心虚的握了握拳。
“嗯……那你有何想要的?”
萧棣眼眸一暗,开口道:“臣还真想要个东西。”
他看向谢清辞,声音有几分暗哑:“上次宫宴上的酥山,臣吃罢很喜欢,胡太医也说臣养生期间可吃,殿下能否每日给臣送一个来?”
谢清辞:“……”
萧棣这煞有其事的模样,竟然是……讨要一份酥山?
不过是一道甜点,竟还让他这般心心念念。
谢清辞有些啼笑皆非,这真的是上辈子生杀予夺的皇帝?
萧棣望着谢清辞,眼眸却又是暗了暗。
冰凉,又夹杂着清浅的一丝甜。
他偶然间尝过一次酥山,从此念念不忘。
其中有丝隐隐约约和哥哥相似的味道,让他胃口大开。
谢清辞坐在一旁,望着萧棣吃酥山的样子,不由得摇头失笑。
日头正好,光影洒在宫中的芭蕉叶上,愈发秋意浓郁,萧棣坐在蒲团上,捧着那琉璃小碗细细品尝酥山,他尝着酥山,眼眸却紧紧盯着自己,半晌,还食髓知味似的眯起眼,似在细细品着其中滋味。
谢清辞不由自主移开目光。
有些人明明只是吃个酥山,眼神却像吃人似的。
萧棣望着谢清辞,等待酥山消融在舌尖,如同谢清辞身上若隐若现的味道,被自己紧紧捕捉。
直到碗底剩下的酥山已经刮不到了,萧棣才恋恋不舍的放心那碗。
谢清辞看了他一眼,眸色不知不觉的带了笑意,道:“……既然喜欢吃,以后每日都通知小厨房送来一个。”
萧棣嘴角不由噙了笑意。
哥哥总是如此,一次次的向他示好,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,既然招惹了自己,那就休要妄想跑掉。
萧棣眼眸垂下,目光落在那晶莹剔透的琉璃碗上。
总有一日,他细细品尝的会是他真正想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