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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可我的父王驻守西北数十年,从未有过一丝逾越之举,他把一生都献给了大魏,却换不来君主的一点信任吗?”

    “子忱,”老皇帝凝视着谢旋的眼睛,“自古拥兵自重者太多,朕,不得不防。”

    谢旋慢慢站起了身,敛去了任何感情,只觉得讽刺。他道:“陛下,臣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垂死的皇帝视线追随着谢旋的脸,沉默了半晌才道:“子忱,大魏也是你的根,皇儿不懂事,朕只求你,助他护住这片河山。”

    谢旋居高临下,一字一句道:“李携昔日企图谋害贺庭老将军,今日又加害于贺青大将军,图谋不轨,其心当诛。”

    “大皇子谢临心性纯良,勤奋上进,立为太子,择日登基。”

    “贺青大将军官复原职,重掌金虎符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银虎符,就由臣,代为保管。臣必安分守己,为新皇鞍前马后,为大魏死而后已。”

    “子忱,你!咳咳咳咳......”

    谢旋稍稍伏身,轻声道:“陛下可知,东胡前阵子兼并了花厥、突兰二国。”

    皇帝不知道谢旋的意思,没有做声。谢旋轻笑道:“央塔木卓是我的人,如果我想,整个西北边域为我所用便指日可待,还望陛下三思。”

    老皇帝盯了谢旋半晌,以为赶走了谢旋是对他的提防,没想竟是放虎归了山。他长叹一口气,道:“传朕谕...”

    “陛下圣明,大魏定能千秋万代,生生不息。”谢旋起身作揖,“愿吾皇永享安乐,臣告退。”

    谢旋刚迈出殿门,这位大魏朝的盛世之君还未永享安乐,便登了极乐。

    忌于安元王的威严,狱卒给贺匀他们安排的牢房还算可以,阳光透过小小的窗口,正好照在那一堆稻草铺成的床垫上上,贺匀与贺敛坐在上面,倒没觉得冷。

    贺匀在狱卒走之前问了一句:“狱卒大哥,我大哥在哪里?”

    那狱卒紧张地张了张嘴,眼珠子来回转,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:“小的...小的也...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贺匀头脑灵光,顿时觉得不对劲,忙问:“我大哥呢!说实话!”

    那狱卒还未开口,突然从旁边的牢房里传来带着疑问的声音:“阿匀?”

    贺匀与贺敛忙凑了过去:“大嫂?”

    狱卒见这少爷的注意力被分散了,忙吐出一口气,锁上门赶紧走了。

    陈秀隔着堵墙道:“你们也来了?”

    贺匀:“子忱大哥把我们送来的,大哥呢?”

    子忱既然把人送来了大狱,想必他有办法解救,陈秀放心了许多,但是依旧眉头紧锁,贺青被带走之后便没再回来,陈秀完全不知道李携带他去了哪里,莫不是用了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