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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谁也惹不起这尊佛。

    现下安喜的靠山就在这儿坐着呢!

    苏晋淮抿了口茶,说:“安公公倒是有能耐,连长公主殿下都奈何不得他。”

    陆佐贤古井无波地说:“陛下心性稚嫩,须得有人从旁管教约束,怎能放任陛下同外臣亲近?”

    外臣二字用得再直白不过。

    陆云川一抬眸,笑说:“管教约束也是帝师的事,轮不上个奴才吧?”

    陆佐贤瞧他,“安喜是陛下身边伺候的人,自该谨慎些,免得有人心怀不轨接近陛下,至于长公主殿下,虽是陛下堂姐,总归男女有别,常见难免惹人非议。”

    他这么说,就是要保下安喜的意思。

    苏晋淮淡声说:“既是陛下身边伺候的人,就该知道主子是谁,安公公的事压后再议,今日还是先等葛尚书与陆侍郎来,好好论一论户部的账。”

    陆佐贤没再纠缠此事,只说:“那便等吧。”

    徐知微眼观鼻鼻观心,连掌心都沁出了冷汗,他自知接了个烫手山芋,本就张皇无措,又在内阁听几位重臣笑里藏刀你来我往了半晌,吓得已是六神无主。

    他是真不想在这儿听这几位呼风唤雨的人物,争论这些能让他掉脑袋的事儿。

    徐知微用余光瞧陆云川,忖量着不如先回府,等这位闹出个结果来再说,结果这一看,又木然地收回了眼神。

    陆云川十分地从容,他正伺候陛下吃果子呢。

    陆云川自然是不担心,左右城墙已塌了,便是修好了,这城墙也是塌过,早一日修好晚一日修好有何区别?

    倒是许久不曾见这小皇帝,他还是清瘦羸弱,像极了山间的小野花,根茎又细又柔弱,好似风一吹就能倒。

    “腿伤好了?”陆云川低声问。

    明挽昭乖乖点头,说:“前几日便好了。”他歪头,又小声地说:“我等了你好久,你都不来看我。”

    越是单纯童稚的埋怨,越是惹人心疼。

    陆云川自知理亏,便哄他,“并非有意不来看你,这不忙着呢?我还寻空去给你备了份礼。”

    明挽昭惊讶问道:“真的?什么呀?”

    陆云川故作神秘地伸出一根手指,在明挽昭面前摆了摆,“待送你时便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明挽昭失望地拖长尾音,很快又欢快起来,像是不记愁般,小声说:“那对珍珠鸟我养的可好,但是一对鸟,不应当是公的一只,母的一只么?为何你送来的两只,都是公的?这也是一对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陆云川张了张嘴,还真答不出来。

    江舟养鸟就养鸟,怎么还养了两只公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