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陆指挥使被下.药一事......”沈霖摇了摇头,想打个哈欠,又忍住了,于是眼眶微红,说道:“尚无
进展,皆说不知。”
陆云川头疼,也有些打蔫,指腹轻揉着额角,缓缓道:“这女人想必是盯了许久,今日见我遭人算计 才贸然出手,至于药是哪个下的......”他微妙地停顿片刻,轻轻说:“若是此刻,她既能给我下.药,又为
何不干脆给全桌都下了药,无人拦她耽搁时间,昨日陆二少可就悬了。”
沈霖颔首,“正是如此,不说下.药令你们难以还手,她若是下毒岂非来的更方便。”
“除非一一”陆云川一顿,余光瞥向陆佐贤。
沈霖追问,“除非什么?“
“除非啊。”陆云川冷冷道,“昨夜有两拨人,给我下.药的,与想杀陆临羡的,并非是一个人,甚至 更不是同伴。”
“也有此可能。”沈霖沉呤片刻,又道:“金燕楼的人都没问出什么,连带着送来的其他人也是,还 有__今日早上,朝中已有几位大人来寻下官要儿子了。”
在场几人面面相觑,一时无言。 逛花楼总归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好事,结果在闹得满城皆知,朝廷官员吃花酒让人捉进了狱中,还 将整个金燕楼都给搬刑部内了,于是闻言之人不由感慨,陆云川果真是个煞星。
君不见,逛窑子都能逛死人。
今晨早朝时,沈霖就遇见无数与此事无关的同僚戏谑,都说他刑部大狱跟开了个青楼似的,还笑言 现下进刑部来不来得及。
唯有陆云川这个逛花楼的神色自然且坦然。
“什么......”小皇帝忽然怯生生地幵口问,“是花楼?”
陆云川:“......”
这个问题就......
对着小皇帝那单纯无辜的小模样,陆云川说不出口了。
沈霖神色自然,权当没听见,自顾自地接着说:“若仅是这一个刺客便罢,下官只怕没了这个又来哪 个。锦簇在金燕楼一年,凭她的身手何以做个舞姬?”
“她忍了这一年,只为今日刺杀一次陆家二少,这其中定有蹊跷,更甚者,此女身后或有旁人指 使。”
“沈尚书言之有理。”陆佐贤说,眼神却瞄向了陆云川,“此女拳脚功夫厉害,昨日若陆指挥使不曾 遭人算计,或可将其生擒,倒是巧了。”
陆云川心说,这可不是巧,您儿子自作自受,石头砸脚上也怨不得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