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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锦簇追着他杀,便已洗清了嫌疑,可这场刺杀却叫陆云川也存疑,谁能舍得养出个功夫不错的杀 手,来刺杀陆临羡那窝囊东西?

    思前想后,陆云川面上却分毫不显,高深莫测地垂着眼,说:“你们敢动陆临羡,陆氏必然容不下金 燕楼,妗如姑娘,你既知晓内情当也明了本官亦受人算计,他日提审,可要慎言。”

    言罢,他又缓缓添上一句,“能否保命,全在姑娘心念之间。”

    妗如会意,当即伏身道,“奴家明白,奴家多谢大人救命之恩!”

    陆云川起身掸了掸袍子,利落出了门。游谨正在刑狱外候着,见状迎上前说道:“沈尚书已回衙门去 了,公子此行可还顺利?”

    陆云川只说:“勉强。”

    游谨问: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陆临羡必然倒打一耙,将脏水往我身上推,今儿他老子可就有这个意思了,苏晋淮和沈霖都没接   话。”陆云川面上笑,却极冷,“妗如若是个聪明人,便该知晓陆氏必然容不下她,可一一”

    他忽地一顿。

    游谨问:“她怎么?”

    陆云川摆了摆手,说:“她必定有所隐瞒,也不必管她,这锅扣不到我头上便是。”

    妗如咬死了自个儿不知情,那便最好是不知情,他可不是陆临羡,竟被群女人算计了进去。

    须臾后,陆云川又说:“同江舟说,得闲查一查这个金燕楼,那刺客着实蹊跷,陆氏应当会插手,顺 着锦簇再往陇南查。”

    多事之秋,皇权不稳,这天下怀有异心者太多,那小皇帝的龙椅同薄冰没什么不同。

    一时不察,便是万劫不复。

    连邑京中多出能养杀手的地方,他先前入京时竟也毫无察觉,陆云川虽狂妄却不自负,反倒极其谨 慎,这个锦簇若是苏晋淮的人,依苏晋淮那狐狸的老谋深算,怎也做不出这样漏洞百出的算计。

    才走出没几步,远远瞧见一人,陆云川抬眸,眉梢便微挑,启声道:“苏大人,怎得闲往这儿跑?”

    苏景词上前几步,笑说:“陆指挥使不也跑这儿来了?你我同道,何须再问?”

    “是么。”陆云川说,“或是顺路,同道倒是不尽然。”

    苏景词不可置否,说:“下官特来寻陆指挥使,只有一言告知。”

    “苏家上下皆从不出入烟花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