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?”
陆云川着实一顿,他往明挽昭碗里加了块排骨,说:“说这些为时尚早,不过若当真是起了战火,陛
下。”
“即便是去,也是为你而战,待退敌后,我自会回朝,不必担心。”
明挽昭叼着排骨顿了顿,若无其事地吃下去后才说,“朕没担心。”
陆云川噙笑瞧他一眼,“那陛下问什么?”
“怕你在京中留久了。”明挽昭冷酷无情地往他碗里夹了块软骨,“拿不起刀。”
“哪儿能昵,拿得起。”陆云川将软骨咬的咯吱咯吱,遂舔了舔牙,“江舟说这两日便要回京,应当 是查着了不少东西,你可还记得当日金燕楼刺杀陆临羡的刺客?”
明挽昭点了点头。
“妗如说她是亲爹卖进楼的,江舟顺着卖身契上写的地方寻过去,却查不着这个卖女儿的和阿锦。”
陆云川瞧了眼小皇帝斯斯文文的吃相,说:“勾栏瓦舍,买卖常有,也没人较这个真,不过这个锦簇 刺杀的时机有点意思,当日若不是我真暍了陆临羡那杯酒,这盆脏水恐怕就洗不掉了。”
说话的功夫,明挽昭已吃完了,他拿帕子擦了擦嘴,瞥向陆云川,“刺客想进宫盘查的严,可若是想 进青楼简单得多,如此眼线还不知安插了多少。”
“你是觉着,将锦簇送进青楼的幕后推手,与在宫中安插眼线的是同一人?”
陆云川问完,将那点饭狼吞虎咽地吃了个干净。
明挽昭沉默须臾,说:“不止,恐怕还有禁军,猎场刺客也是被这么放进来的。” 白檀吩咐宫人来撤盘,怡好听见二人讨论此事,眼眸微闪,不曾作声,躬身随其余宫人们退了出 去。
第七十九章 战鼓响
昱北入夏后热得发干,明夜阑藏身于长垣这段时日,被安置在齐氏祖宅,这宅子许久不曾翻新过, 也没有多少下人,便显得荒凉破败。
晌午刚过,齐朝策在老宅外下了马,明夜阑正在院中树荫下同老妇缝制军衣。
“呀,大人来了。”老妇抬头正好瞧见,笑说了一句。
明夜阑闻声抬头,她不似邑京时锦袍盛装,只着素衫,玉簪绾发,瞧着更为清丽。
“侯爷。”明夜阑手上的针线活停了停,“怎么这个时候来了?”
齐朝策言简意赅,“邑京有消息了。”
明夜阑一怔,笑意缓缓敛去,仿佛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在马车中耳闻厮杀仍旧自若的长公主。
她起身同齐朝策去了屋里,状似镇定道:“邑京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