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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神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想如何落子。”叶澹然轻叹,随手落下白子。

    棋局已然分明,黑子设下显而易见的圏套,而白子也自愿入瓮。

    明挽昭随手将黑子丢在棋盘上,没再继续这场胜负已定的对弈,轻声笑说:“江东递了折子进京,恒 州叶氏自愿捐银与粮草,甶淄川守城军亲自押送,叶爱卿,有个聪明弟弟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谬赞。”叶澹然受之有愧,从明挽昭命他写家书时,他便晓得陛下的算计了。

    边陲不安定,处处都需要银子,那日早朝他平白受冤时,明挽昭便已想好了顺水推舟,借机坑了叶 氏一把。

    “毒杀褚如妗的凶手,是后半夜值守的狱卒。”明挽昭端起茶轻抿,眉眼间的薄凉尽被掩在温和之 下,轻声说:“朕会下旨,明日起叶爱卿即官复原职,此番__叫爱卿受委屈了。”

    叶澹然还能如何说,便起身谢恩。

    待他退下后,明挽昭瞧着这盘棋,那点笑意渐渐地淡去了。

    他能为边陲战场所的,皆已尽力,只是朝中还离不得他,褚如妗会死在狱中,必是北疆安插在京中 的暗粧所为,之所以要杀一个青楼女子,也必然是因为褚如妗在自己尚未察觉之时,知道了什么。

    叶澹然不过是倒霉而已,谁让他那么巧,偏偏要去那晚见褚如妗。

    明挽昭指尖轻轻画在棋盘上,缓缓写下了个“戚”字,神色微凝。

    戚令雲。

    乔自寒。

    明挽昭已有怀疑,他轻轻捻了捻指尖,心头陡然生出几分危机感。

    戚令雲不足为虑,可乔自寒,明挽昭不想留他了。

    若他只是觊觎帝位,尚且可留他在朝中,可万一乔自寒与北疆有所牵扯,那他就必死无疑。

    “白檀。”明挽昭唤道。

    白檀推门而入,躬身应声:“陛下,奴婢候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告诉江舟,查查乔自寒。”明挽昭既已生疑,便当机立断,“就从苏晋淮说的江东查起,还有收养 乔自寒的那户人家,以及教他读书识字的先生,都要查。”

    短短数息之内,明挽昭已做下了决定。

    他先前信了苏晋淮的话,当乔自寒是个野心勃勃的皇嗣,可如今他已生出了别的怀疑,便要顺此而 下,抽丝剥茧,瞧瞧还能查出些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沙戈部的兵马徘徊在原鹿城外,并未离去,哲布在流鄂河畔焚烧了阿达尔的无头尸身,望着熊熊烈 焰,哲布脸色并未沉冷,却隐含凶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