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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十多年的时间,再少也没积累出一笔庞大的财富。

    方瑾凌说:“所以我猜测的是对的,杨家的确靠她在打点。”

    尚轻容忍不住哀叹:“凌儿,我这十多年过得实在太糊涂了。”

    方瑾凌将账册交给林嬷嬷收起来,今后便是财产分割再一把有力武器,接着他又让拂香将欠条送还给了二房,算是两清。最后推了推尚轻容的手臂,撒娇道:“娘,振作起来。等和离之后,我们就不用这么烦心了,您还可以承欢外祖膝下,多好?”

    提起西陵侯,尚轻容神色见缓,算了算道:“若是快的话,春节一过就能到了。”

    方瑾凌幻想着西陵侯的模样,然后乖巧地问:“外祖会喜欢我吗?”

    读书习字尚且困难,这舞刀弄枪更是想都别想,征战沙场的大将军若是看到他这只弱鸡怕是得皱起眉来。

    尚轻容闻言想也不想地说:“当然喜欢,凌儿这般懂事体贴,你外祖见了必定心都要化,拿你当宝贝。”

    是吗?方瑾凌觉得这是他娘对儿子厚厚滤镜。

    但不管怎么样,能养出尚轻容这般敢爱敢恨的女儿,想必西陵侯府是个有爱的地方,他不禁产生了憧憬,总希望日子能过快一些。

    “但愿在此期间那边安分些,别来招惹我们。”

    可惜他们母子希望太平度过,却有人不愿咽下这口气。

    等云阳侯回来,杨氏便梨花带雨地将二夫人和尚轻容好一通控诉。

    云阳侯听着整个人都不好了,“所以她知道了?”

    “侯爷,妾身的体己已经所剩不多了,这该怎么办?”她殷殷切切地望着。

    可云阳侯能怎么办,他难道还能质问二房,质问尚轻容吗?

    这事本来就是他们理亏,他要是去问,被尚轻容冷嘲热讽一番还是其次,万一对方怒得动起手,他怎么打得过?若是宣扬出去还要不要做人了?

    事情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?云阳侯看着殷切凄苦的杨氏,忽然心中产生了后悔。

    杨氏见此心中咯嗒一声,于是默默地起身走进里间,作势要收拾东西。

    云阳侯不禁问道:“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

    杨氏已经泪流满面,她哽咽道:“夫人是铁了心容不下我们母子,那我们就走。天大地大,总有容身之处,总比成为夫人的眼中刺肉中钉要好,还让成哥跟着我们一起受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