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小团子走进来,“殿下,张家来人了。”
“呵,爷不赏脸,这是急了?”刘珂冷笑一声,然后唤道,“让他进来。”
来者并非张达宇,而是一个身着体面的中年幕僚,留着两撇胡子,看着有礼实则有些倨傲道:“参见宁王殿下,在下乃张氏客卿,受家主所托前来再次邀请殿下。”
刘珂一看到他,直接冷下脸道:“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,门口干什么吃的,给本王丢出去!”
话音刚落,门口的两个侍卫顿时进来架住了他,那客卿没想到刚来就收到这样的待遇,不禁脸色一变道:“宁王殿下,在家是受张家家主所托……”
张家二字,被咬了极重。
可惜没用。
好家伙,刘珂心里正不痛快,这是撞上来挨骂的?
“张峰老儿摆什么臭架子?”只见刘珂面部寒霜,“本王乃大顺皇子,钦封宁王,这是我的地盘,他一个区区地主翁,不滚过来请罪,就派个功名都没有的狗东西过来,这是在羞辱本王吗?来人,给爷宰了他!”
张家客卿从来没想过宁王会这么强硬,一点情面都不给张家,难以置信的同时,在性命危机之下,连忙大声喊道:“宁王殿下,您如此出言不逊,难道就不想要粮食了吗?”
此言一出,刘珂顿时眯起眼睛,看了过去。
那客卿心中大定,他说:“流民足有上万,可是粮仓里的余粮却根本不够他们吃喝,殿下,您千里迢迢从京城赶到雍凉,上哪儿给他们找粮?家主就是考虑到此,才好心为您接风,号召雍凉的世家富户一起捐粮捐物,为您渡过难关,就是胡人那里都好商量。”
他的意有所指,让刘珂简直气笑了,“捐粮捐物?”
“正是,殿下为雍凉百姓伸张正义,将卢万山绳之以法,家主自然要支持殿下。”说到这里,客卿面露失望,“可您竟是如此傲慢,实在太让人心寒了!家主怕是得考虑是否要帮助您。”
“怎么,你这是在威胁本王?”
“岂敢?”客卿从侍卫手里挣脱出来,抬起双手掸了掸衣袖,努力维持镇定,笑道,“宁王殿下,这怎么能叫威胁,无非是互惠互利罢了,只要殿下能够赏光今日的晚宴,家主定然不会让您失望,还请移驾。”
他笑得让刘珂手痒,然而在此之前,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击掌声,“厉害厉害。”
客卿定睛看去,却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少年人,正端坐在桌边,幽幽地看着他道:“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,做了贼,偷了粮,还敢光明正大地以施舍的口味对待主人家,真是不知羞耻二字如何写,见识了。”
这连讽带刺的话让客卿沉下脸色,不客气道:“敢问阁下何人?”区区小儿,出口狂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