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不得案首就别来见老朽了。”
第一名,要求这么高?一旁听着的尚小雾忍不住咋了咋舌。
“是,学生定会全力以赴。”
虞山居士看着他,轻轻一叹,“凌儿,云州所举,是为义,老朽承你之情,便再多苟活几日,只是今后庙宇朝堂,莫要让老朽后悔呀。”
尚瑾凌听此,抬起头,不禁笑道:“我连个秀才都不是,都庙宇朝堂了,居士,您对我的评价未免太高。”
虞山居士轻轻吐出两个字:“调皮。”
尚瑾凌收起笑容,深深地望着这个老头儿,叩首,“凌儿谨记,定会让您有机会看到海晏盛世。”
“大话。”
尚瑾凌弯唇笑了笑,“您好好等着就行,夜深灯暗,莫要昏眼而作,天下之书,如过江之鲫,修不完的。”
虞山居士冷哼一声,“不是老朽的弟子,你倒管的还挺多。”
“肺腑关心而已,学生告退。”
“去吧,若是你那老师无从教导,就来我书院,万册书卷,随你阅览。”
尚瑾凌微微一怔,接着心中感激,“多谢居士。”
尚瑾凌一走,华夫子有些可惜道:“老师明明爱极了此子之才,为何不能多多相劝,说不定……”
“劝来了,反而失了孝悌之心,有什意思?并非只有师生才能教导,他若想要,老朽依旧愿倾囊相授。”
“老师……”
虞山居士望着窗外风中轻轻颤动的花枝,轻声道:“大顺如今,行至岔路,是该有人撑起来。”
华夫子闻言愣住了,有些不敢置信,“您难道指的是他,不过才十六岁的少年罢了。”
“十六又如何,六十更奈何,越年轻,越有朝气,越是可塑,再好不过了。”
*
三日院试顺利而过,五日后便是放榜之日。
院试只是科举考试中正是第一步,然而这张榜却是各方各势都在关心。
作为尚家唯一的读书人,双胞胎自然早早地等在了考场之外,翘首以待。而视尚瑾凌为对手的方瑾玉,也派人等着发榜,暗搓搓地希望查无此人,名落孙山。
杨慎行看着方瑾玉手中蘸墨的笔,却迟迟写不下几个字,不禁摇了摇头道:“别想了,他必然高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