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好笑,其实没见过,记这么牢还得拜李辞所赐。毕竟此前钟因因李辞的关系就找过几次茬,在恒夭心里,和李辞逛过灯会议过亲的徐知意也大差不差,不过是比前者高明点罢了。
“王爷前日就说了王妃要安心休息不见客,她早些时日怎的不来?”
“这…”
柳莺瞥了江可芙一眼,又看恒夭,有些为难,江可芙突然想起,徐太傅家的三小姐,是徐知意。
心中浮现出凤栖宫里那张恬静清秀的面孔,江可芙是愿意亲近的,反正也是下不得床,与谁说话都是说,只要不是不认识的来乱攀关系。当即摆手,叫恒夭别说了,遣柳莺请进来。
恒夭一瘪嘴,应声是,却又说句自己也去迎,跟着柳莺出去了。才过了帘子,就去揪柳莺衣袖,凑过去压低了声音。
“谁给迎进来的?这才清净几日啊,王妃与她又没什么来往,谁知道她来做什么的。
“除了青苑谁拿王爷的规矩不当事啊,年纪小不长心,秦婶子喊她上街买针线,回来在门口遇上了,也不知回拒,自作主张迎进来了。当着人又不好训她,王妃随和,兴许这事儿就又过去了。”
“哼,她还年纪小?就小我几个月,整日生这些幺蛾子。秦婶子也是什么没脾气的,王爷又不大管,再不治她,明日舞到主子跟前了!”
“好了好了,且小声些,别叫王妃听见,还道咱俩合计着欺负人呢。”
末了一句声音大了,还有些尖锐,柳莺赶紧捂住恒夭的嘴,下意识去望那帘子,听见帘内没动静,才松了手,把恒夭拉远一些。
“我瞧着不是有心,许是不敢推拒人,那徐姑娘一提,她就叫人进来了。她这人你不知道么,瞧着机灵有主意,实则胆子小着呢。年纪不大,没出来前家里只她一个姑娘,想来也娇惯了些,还一副孩子心性呢。”
柳莺性子温和,恒夭说就是常做和事佬的那一类,青苑生的事全瞧不见,只用一句年纪小顶过去,任她自己心里明镜儿似的生气,后来一想,她们三个才是一处的,对江可芙,反正不及自己上心。此番又是这样劝,恒夭也习以为常了。
“她最好是没心。小小的年纪,心思别那么多弯弯绕绕,再有一回,我就直接跟王爷告状了。”
柳莺不在意,只当她说气话,安抚几句,终于一道出去至正厅迎了徐知意。
同一时刻,天牢。
皇陵遇刺一事关乎皇家颜面,众人都很急,十余天过去,上元节也不曾歇,刺客来路与主使都未查到分毫,这几日才有了些进展,不过,却是与皇室宗亲扯上了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