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可劲儿忽悠吧。跟你的眼线一样,都当我好骗。”
江可芙扭头不看他,李辞却因后半句愣住了,知道她说的是魅香阁,接着就不由想起那个面红心跳的夜晚。
他今日回京,于江可芙,原是不知怎么面对的。
当晚知晓江可芙不对劲,联系见她时种种,心头就有个猜测,待人睡了去魅香阁“兴师问罪”,得了前因后果偏更不好解释了。若和盘托出,明明与他无关,但就是难以启齿,总不该说,是自己的人开荒唐玩笑,用旁门左道想撮合二人吧。
幸而今夜筵席男女分开坐,江可芙后来又醉了,不然,当着人面,那番对钟因说的维护之言,他也不知还说不说得出。
叹了口气,李辞突然意识到,不知何时,自己竟也同一些文人般,莫名的奇怪又纠结起来。
抬手制止了青苑要上去劝解,李辞压下那番以往不会出现的别扭情绪,凑过去微微俯身。
“不忽悠了,你放心。真不想走了,我背你罢。”
江可芙一愣,继而仰头看他,晦暗中眸子却亮亮的,似藏着一把星星。
还没从少女带着清甜酒气的呼吸间走出几丝旖旎的错觉,李辞就听见江可芙应下,带着一惯会坏气氛的爽快:“行,劳烦李贤弟带大哥一程了。”
叫人哭笑不得。
李辞摇头,转身矮下来,没等到江可芙上来,自己膝后却着了一脚,虽不重,却未曾防备,也是一个趔趄。
“王爷!”
青苑惊呼,赶上来要扶,李辞摆手示意无事。回首看去,江可芙带着得逞的笑容,开口,又是气得人想笑:“我才不上当,你小子都这么穷了,哪儿还管兄弟情谊!你定是想抓着我,麻袋套上去卖钱!见钱眼开的泼皮!”
“这也醉得太厉害了…”
青苑再一次听了如此惊人之语,喃喃开口就不由去打量李辞神色,恐他生气。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上去试试安抚江可芙,就见李辞也不知今夜第几次无奈叹气,依旧温声上前和江可芙说话。
“那不背了,你想怎么回去?”
“去哪儿?你小子别想忽悠我。我家在涿郡呢,这地方长得就不对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