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筋斗躲过女子飞踢,高处客房突然一声“接着”,一利刃破风而至。点地后跃,纵身接住,一看是自己短刀,身后又几声风动衣摆,回头是李辞和东流两个也从窗口跃下。
“你们…”
“被缠了一阵子,来晚了。”
“不晚,正好,想什么来什么,谢了!”
左手一过刀刃,江可芙两步便再上前,那女子见到李辞等人显是想到那男子未能得手,无心恋战扭身欲走。李辞已一跃至前拦住去擒她手臂,江可芙还不及喊句“劝你束手就擒”,一道黑影突然划过半空落地炸开,平地一阵呛人烟幕忽起,熏得人睁不开眼。
“咳咳,来阴的!”
双目紧闭眼泪不受控而下,几人撤开远离烟幕,还是咳嗽不止,再看院落,那女子显已没了。互相看看,眼睛却都红着。
“啊!那原本的店家!”
又狠狠咳了几声,喉咙还辣辣的,江可芙忽然想起那柴房里险被割舌头的店家,他们若要藏秘密,适才烟幕遮蔽什么都瞧不见最好下手灭口。
急急奔去柴房,果然,脖颈一道红痕,悄无声息的没了。
李辞跟上来,瞧着双目紧闭的尸首,剑眉微拧。
“他们原不不为求财。”
异口同声,两人对视一眼,江可芙先接:“我听见他们说话了,他们好像在寻人。话说,你早觉他们不对了吧?不让我喝酒时我还觉是怕我醉,走时那句话细想也是给我提醒吧。我回去看自己的手突然就串起来了。”江可芙举起自己的右手,看着缓缓道,“上酒时我晃过一眼,他们手上都有茧子,劳作也能解释,但位置不对,和我的一样,是兵刃磨出来的。但我许久不练了,他们的更明显。”
李辞点头,目光颇有些赞许,江可芙摸了摸那茧子,继续道:“我原也以为大概是挟持店主为谋住店旅客钱财,跳下来想探探,过了马厩就听见老板娘在柴房里逼问店家。”
“私仇?”
江可芙回首看了店家尸首一眼。
“恐怕不止。还有,两个人名,你听说过吴愈招和路斐么?”
对面人微微一怔,似在回忆,片刻,记忆深处走出一桩幼时听闻的旧事。那两人,该是先帝在位时,谋逆失败被诛杀的废太子的党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