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薄茧的手摩挲过锁骨,激起一阵颤栗,耳听得暧.昧言语的一刻心头一震,真要哭了。
到底是酒引人疯魔,还是只做壮大了叵测居心的助力,她想不明白,她想起许久前的那个晚上零星的片段,那个时候,他明明是不会伤害自己的。
不住发抖试着曲起了腿,再无意料之外的被压下,热息扫过肌肤,曾经过唇角的炽热重重落在锁骨上,流连辗转,突然,没防备的带来一阵刺痛。
“嘶!你别碰我!”
李辞咬了她一下。
本就压抑的恐惧跟委屈经过前面好一番铺垫,此时才找到宣泄口,反抗的力气也在此刻因情绪攀上巅峰,江可芙猛地挣开一只手狠狠推了上首一把,死死咬唇,片刻,两行泪已经从眼眶滑落出来。
李辞没预料,那一掌江可芙下了死力气,本就在床沿,人又晕乎,一下直接栽了过去。实是气比醉大,摔一下,地上也凉,再爬起来人显然清明多了,做的荒唐事一下冲上头,再见江可芙缩在榻上,那副落泪强忍的模样,李辞想卸了自己脑袋。
他他妈定是疯了。
狠狠掐了手臂一把,搞不明白中了哪门子邪,想道歉安慰一句自己现下不会再有伤害之举,只是微微动一下,江可芙一缩,抬手飞来个枕头,还是硬枕。
一张口强忍抽噎,但说话还是断断续续:“你,你再过来,我就,就砸死你。别来这套,折辱谁啊。打一巴掌给个甜枣,这会儿,给我,给我装酒醒。是,摊上你是我倒霉,我认栽,好!大不了我砸死你再自杀,都死了!谁都别想活!”
李辞捡起枕头,没说话,也说不成别的,跟那夜一般,她若没什么举动,他,他就彻底禽兽不如了。
抿唇,又望了江可芙一眼,黑暗中还在忍不住得抖,吓得不轻。
“别做傻事。若真杀了我,你该即刻就逃……早点休息吧,我不会再做什么了。适才…对不住……我这就走。”
第六十七章
次日清早,连清幸携一队人来送他们出城,本还带了魏郡的新鲜东西要请他们带上讨个欢喜,兴冲冲而来,就在府邸大门看见了神色恹恹正上车的江可芙。
问过安寻问李辞,却只得了个冷冷的“不知晓”。下意识瞥向一侧看去甚是乖觉的青苑,不禁若有所思。
笑容不减更需喜气些,只命仆从把东西装了,一路送出城去,果然见夫妻二人没有交流。道别之际,思前想后,还是借说恭送话的当口,隔着帘子与江可芙悄声说了句“王妃要注意着身边人些”。
但江可芙听进去了注意的是哪个身边人,他就不知晓了。
出了魏郡,继续北上,再有将近二十来日涿郡也该到了,也幸而将至,沉闷气氛不必太久。
不过怎么说风水轮流转呢,起先是李辞回避江可芙,现今是江可芙躲得李辞远远的。当夜之惊吓在人心头留下不小的阴影,她已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了。住店自是不再居同一处,平日里迫不得已说句话都站在几尺之外。就这么沉沉一路,终于,进了涿郡地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