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换。一会儿有事情和你说。”江厌辞道。
月皊晓得他没有避嫌出去的念头,这才拿起桌子上的新衣服,躲进床幔后换衣裳。
她很快将衣裳换好,走到江厌辞身边。两个人在冒着热气的炭火盆旁坐下说话。
“你姐姐回京了。”江厌辞道。
“什么?”月皊惊得睁大了眼睛,“阿姐回京了?是在路上还是已经回来了?哦……回京了,那就是已经回来了,什么时候回来的呀?”
她激动地拉住江厌辞的手腕,没头脑地追问着。
“我们来宜丰县那一日。”江厌辞道。
月皊忽然觉得江厌辞总是平淡冷漠的语气,往往能让人更快地冷静下来。
她“哦”了一声,也不再追问了,低着头沉默下来。嘴巴闲下来了,脑子里却乱糟糟的,一会儿回忆起和阿姐一起长大的许多件小事,一会儿想到等见了阿姐之后的情景。
江厌辞瞥着她翘着唇角傻笑的模样,道:“最多五日我们便回去。”
“好。我晓得了。”月皊乖乖地点头。实则她心里七上八下的,又想回去见阿姐,又惧怕长安这地方。
余愉在外面敲门:“你们躲在里面说什么悄悄话呢?厨房已经把晚饭做好了,问要不要送上来。”
月皊赶忙起身去开门,微笑道:“是该用晚膳啦!”
吴娘子就跟在余愉身后,听了月皊这话赶忙应了一声,转身往厨房去。
“你瞧瞧你的手,冻得好红啊。”月皊牵起余愉的手,拉着她进屋,在炭火盆边坐下。
她一边拿着帕子给余愉擦手,一边说:“烤烤手,别冻坏了哦。”
余愉好似没听她的话似的,一双眼睛转来转去,一会儿在屋子里打量了一圈,一会儿又上上下下打量着月皊。
“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呀?”月皊蹙眉,不解询问。
余愉忽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笑脸,她凑过去,贴到月皊的耳朵边低声说:“廿廿,你和师兄躲在屋子里干什么了?这大白天的床幔居然放下来了,而且你衣服还换过了!”
月皊想解释,赶忙凑到余愉耳边发现是左耳,立刻绕到她右耳边,小声解释:“你可别胡说。我摔倒了把衣裳弄湿了才换的!”
余愉却并不怎么信月皊的话。或者说,信不信并不重要。她眼睛亮晶晶的,脑子里浮现奇奇怪怪的画面。
她重新贴到月皊耳朵边咬耳朵:“廿廿,亲嘴嘴是什么样子的感觉呀?”
月皊惊了。她赶忙推开余愉,自己端正地坐好,闷声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