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能不知道呢?我好好奇,你就告诉我嘛。”余愉拉住月皊的手,开始摇啊摇。
江厌辞坐在炭火盆的对面,他抬起望向对面的月皊。虽然两个小姑娘恨不得钻进对方耳朵里说话,他还是将两个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月皊硬着头皮再回一遍。
“骗人。”余愉说完才反应过来师兄就坐在对面。她赶紧偷偷瞟了一眼江厌辞。师兄垂着眼,目光正落在火盆中的火焰上。
月皊注意到她的目光,顺着她望了江厌辞一眼。待余愉再次拉住她的手腕轻摇时,月皊板着脸,声音也略微提高些:“那你去问三郎就是了!”
余愉再次望向江厌辞,这次江厌辞抬眼,与之对视。
“哈哈……”余愉干笑了两声,唇角也跟着抽了抽。她立刻站起身,尴尬地说:“我去给吴娘子帮忙。今晚有红烧肉吃呢。哈哈……”
她又干笑了两声,赶忙小跑着出去。
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了。
月皊局促地将手搭在膝上,捻了捻裙料,笨拙地解释:“那个……鱼鱼姑娘问我……我们明天吃什么。我说不知道,她不信……”
月皊偷看了江厌辞一眼,又飞快收回视线,干涩地接一句:“所、所以我让她问你……”
江厌辞的视线落在月皊的唇上。她的唇不着口脂亦呈现一种娇妍欲绽的浅红之色。她说话时,桃瓣嫩唇开开合合,时不时露出诱人深入的缝隙。
江厌辞莫名地喜欢看着她说话时唇瓣厮磨的样子。
“那你明天想吃什么?”江厌辞问。
“啊?”月皊眼睫颤了颤,万万没有想到江厌辞会如此问。她还以为依三郎的寡言的性子,是不会问出这种问题的。
“都行呀。厨房的手艺很不错,什么东西都能做得好好吃。”
听着外面吴娘子等人摆盘的声音,屋子里的两个人才停下了交谈,出去用晚膳。
三个人刚坐下没吃多一会儿,住在对门的张嫂子又来了,这次也不是一个人,只不过这次跟在她身后的女儿不是白日时那个七八岁的女娃子,而是换了十七八岁的大闺女。
“呦,这就用饭了啊?比我家早许多,是我来晚了。”张嫂子给大女儿使眼色,“这是我家秀秀亲手酿的桃花酒,送来给江三郎和小娘子尝尝。”
一听有酒喝,余愉很开心。若不是江厌辞不喜她饮酒,她也不会忍着。若不是在师兄面前,她是顿顿不离酒的人。
秀秀算不得标志的大美人,可也算秀色可餐的小家碧玉。听了阿娘的话,她抱着自己酿的小酒坛款步往前走,放在桌上。然后又乖乖回到阿娘身边站着。
见她一句话也没说,张嫂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。不过倒也理解姑娘家脸皮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