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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月窈窕 绿药 1039 字 8个月前

    “不可以?”江厌辞反问。

    “不是……”月皊垂下眼睛,望着手里拿着的香草,有点走神。

    她似乎不应该让江厌辞留下来,这样她搬出来的意义又在哪里?可是对上江厌辞的目光,她不知道怎么拒绝。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。

    江厌辞忽然问:“你想好了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月皊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她抬眼,望向江厌辞,忽然就明白过来他问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了。可是还没有等她回答,江厌辞反倒怕她回答一般,匆匆补了一句:“不急,你慢慢想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月皊嗡声点头。

    她有点泄气,恨自己的不够果决。

    夜里,月皊被江厌辞压在他的怀里,紧紧地抱着。往日总是她靠过去抱着他的手臂偎在他的肩头,今日被他这样紧地抱在怀里,月皊有点不适应。

    她在江厌辞怀里轻轻推他,小声:“三郎?”

    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月皊便以为江厌辞睡着了。她动作小幅度地调整了一下姿势,偎在江厌辞的胸口,不多时便睡着了。

    浅绿与柔粉相间的床幔将床榻笼罩着,床榻外的灯光隔着床幔照进来,让床榻里有着春暖的柔光。

    在这样柔和温暖的光线里,江厌辞垂目望着睡在怀里的月皊。

    良久,江厌辞俯首靠近,将吻轻轻落在月皊的头顶,愿她好眠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李淙不再是储君,却并没有立刻从东宫搬出去。圣人心疼他病弱,直到新的储君选出来之前,令他暂时在东宫养病。像李淙这样自小被立为太子的人,既有圣眷又有支持者,待新的储君被立,他便不适合再留在长安,更应该远迁去封地。

    圣人舍不得。

    此时李淙正在书案后,翻阅着山河图。父皇给了他恩典,令他自己挑选封地。

    小春子端着药进来,放在书案一角,道:“殿下终于可以喝药了。”

    李淙看了一眼,暂时放下地图,端起苦涩的汤药喝下去。先前断药,只是为了更顺利地退位,而并非真的希望自己久病不愈。如今担子已卸,他也要开始调理自己的身体了。

    小春子感慨:“听说最近好多大臣往大殿下府中跑,看来这太子之位非大殿下莫属。”

    小春子自小在李淙身边做事,在李淙身边一直言无避讳。

    李淙将空了的药碗放下,淡淡道:“倒也未必。”

    小春子疑惑:“如今只剩下大殿下、三殿下和七殿下。三殿下母族势微,他又有唠症,平日里赏花逗鸟无心争权的模样。七殿下嘛,不仅母族势微,又年纪尚幼。这看来看去,还是大殿下最有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