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瑜卿扶住她,“刘弦茼对你之心世间再难找见第二人,你要想好,这一走放弃的会是什么。”
“民女知晓。”温霜袖中的指尖掐白,神色有一瞬间的挣扎黯然。
…
回屋时魏砚已解了胡服斜靠榻边等她了,见人回来,两步过去抱住她的腰,亲着她的耳后低声,“去哪了,回的这般晚。”
鼻下一股酒气,沈瑜卿忍不住皱眉,“臭死了,你先去洗洗。”
魏砚咧着嘴故意埋头到她颈边,“你再闻闻,哪里臭。”
沈瑜卿一把推开他的脸,“不洗干净别想上我的榻。”
“好,不上榻。”魏砚托住她的腰,将人抱到案上,“那在这?”
沈瑜卿对他这般无赖实在是没法子,退避着按住他乱动的手,咬咬唇,“我有正事和你说。”
“你说我听着。”魏砚对上她的眼,漆黑的眸里都是她的影。
沈瑜卿稳住心神,正色道:“温霜求我带她一起离开离颐。”
魏砚眸色深了几分,此时情.欲已经退去了,“你怎么想的。”
“我答应她了。”沈瑜卿想了想没把温霜有孕的事告诉魏砚,这毕竟是她的私事,她也无权干涉太多。
魏砚断定,“她走不了。”
沈瑜卿也有这种感觉。从屋内出来时绿荷偷偷告诉她刘弦茼来过,他既然当时没进去,必是在想对策了。刘弦茼非面上那般憨直,能在刘家那种情形长大下的孩子心思怎能简单,是温霜将他想的单纯了。
“看不出来你还会管这种事。”魏砚捏捏她的脸,想她当时必是一脸冷淡地听人请托,心里不耐,但面上不会显露半分。她惯是这样,不想管闲事,却又心软,到最后都自己揽下来。
魏砚是了解她的,沈瑜卿被人猜到心思,不悦道:“怎么,我在你眼里就是那般无情无义吗?”
“至少对我是这样。”魏砚一脸认真。
沈瑜卿哼了声,“你活该。”
分明是他先动手动脚,还不准她还回去了?
早没想过会有今日,魏砚扯扯唇角,下巴蹭她的脸,“我是活该。”
翌日天明时分,沈瑜卿早早醒了。她醒来时是伏在魏砚怀里的,两人赤身相贴,他的手还搭在她腰间。掌心粗砺,抚着她的肌肤。
入眼是他一张冷硬的脸。长眉入鬓,眼睫低垂,眉骨高高凸起,勾勒出深邃的眼窝,薄唇紧抿在一起,眼眸合着,不笑时没了痞气,反而看出些俊朗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