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让她去前朝办事。”萧翌冷静的说道,“现在陈尽忠病了,朕不忍他太过操劳。而司礼监是前朝后宫的枢纽,乃是重中之重,朕不放心将司礼监交给不明底细之人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,你想把司礼监交给木棉吗?”沈嘉觉得萧翌是不是疯了,“木棉是女人啊。”
“我知道啊。”萧翌无奈道,“要不是因为她是女子,朕何必如此大费周章。木棉可以不要司礼监掌印之名,但她将来必须掌控住司礼监和东厂。”
“太难了,这对一个女子来说,太难了。”沈嘉心疼自己的妹妹了,“司礼监的大铛都是人精,在宫中熬了几十年才慢慢爬到这个位置,他们怎么可能服一个女子的管束?”
“慢慢来吧,先看看她这次的事情办的如何。”萧翌说道,“对了长青,我还没对她说过这个计划,你也先保密。要是木棉得知了,恐怕她的压力更大了。”
沈嘉又酸了,“你果然是很关照她啊。”
萧翌回道:“你果然还是醋意满满啊。”
沈嘉说不过他,翻身背对着萧翌,闷闷道:“午休了,快睡吧。”
萧翌眼神温柔的望着沈嘉的后背,宠溺的笑了。
等到了放第二批宫女出宫时,木棉才发现第一批宫女离开后的一些问题。比如有些女官并未将赏银发到离宫的宫女手中,而是自己私吞了。有些宫女出宫时,顺手带走了宫中物件,直到她们离开后,宫中才发现丢了东西。
木棉听着下面的人禀报后,急忙派人去检查第二批宫女有无私带宫中之物。随后,再让人排查各个私吞赏银的女官,交宫正司处置。
至于流失在宫外的物件,则由陈公公派东厂的太监去四处查寻。找到的通通带回宫内,没有找到的,则由负责看守的女官负责填补上。
三三两两弥补全后,木棉便去玉熙宫请罪,称自己无力担此重任,请陛下换人。
看着跪着殿内的木棉,萧翌扶她起来,“这些事朕都知道了,也不能全怪你。宫中如此大规模的裁撤宫女,在本朝也是头一遭,要你大事小事都得盯着,乃是苛求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木棉抬头,“后宫出此等丑事,总要有人担责。陛下信任奴婢,奴婢却不能为陛下分忧。”
“你临危受命,能把事情做到这一步,已算不错了。”萧翌鼓励道,“非要罚的话,罚你半个月俸禄,并要将功赎罪,把第三批宫女出宫之事安排好。”
“多谢陛下。”木棉终于笑了。萧翌的支持,是她最大的动力。
“对了,第三批宫女出宫时,让东厂的人盯着,一个个检查包裹。”萧翌说道,“这段时间,东厂的人任你差遣。”
木棉一愣,“那陈公公……”
“他已经同意了。”萧翌说道,“他还说,若有需要,司礼监的太监也可随你调遣,你就放心的用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