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魏源一愣,看向父亲的灵位,“主帅去世,即使是普通将领,也应该过来吊唁。”
“如今边关情况危机,未有主帅调令,不可擅离职守。你看,除了你之外,其他城池的守将哪个过来了?”魏漠冷冷道,“魏源将军,你该当何罪?”
“主帅已死,哪有什么调令?”
“我乃陛下亲封的副将,且帅印在我手中,我的命令就是帅令。”魏漠高声道,“来人,拉出去,打三十军棍。”
“你敢!魏漠,你个庶子,竟敢打我?”
然而魏源呼声再高,魏漠的亲兵也不会理会。他们拖着魏源将军去外面,在校场上当众执行军法。
很多士兵听到风声,赶去校场观刑。他们没想到魏家老大老二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,竟然在魏老将军尸骨未寒之际,在灵堂闹翻了。
另一边,魏老将军的下属张副将匆匆步入灵堂,他焦急劝道:“魏少将军,三十军棍得伤筋动骨,你们两兄弟何必闹这么僵,让外人看笑话呢?”
“我和魏家不和,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。”魏漠直视着父亲的灵位,冷漠道,“如今主帅去世,军心不稳。若有人趁机闹事,我们还怎么和西瓯较量?”
张副将恍然大悟,“您是杀鸡给猴看,要在军中立威?”
“正是。”魏漠一脸无辜的看向张副将,“张叔啊,我也不想在这时候,和大哥闹矛盾。谁叫他命不好,正巧撞上了呢?”
魏老将军逝世后,西北的重担落在了魏漠肩上。他上折子给陛下,讲明西北近况,以及之前在祁连山,他和西瓯二王子谈判的详情。
奏折很快抵达内阁,次辅徐睿看过后大吃一惊,偷偷瞥了一眼上座的沈嘉,然后将折子递给了马韬。
马阁老一目十行的看完后也傻眼了,愁眉苦脸的盯着手中折子。那封奏折仿佛是烫手的山芋,丢也不是拿也不是。
徐次辅用眼神示意,让他递给沈首辅。可马韬很怂,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敢。
“你们俩干什么呢?”沈嘉刚批过一封奏折,抬头便看见这两位阁老挤眉弄眼搞小动作。
“没事。”马韬赶忙否认道。
可徐睿却说道:“马阁老那有封西北来的奏折,还请您过目。”
“怎么不早给我。”沈嘉生气道,“快快拿来。”
马韬闻言只得站起来,磨磨蹭蹭的走过去,小心翼翼的把烫手的山芋递给沈嘉了。
随后,他赶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,装模作样的打开奏折批红,做鸵鸟状。
果然,没过多久,沈嘉把折子摔在了桌子上,“荒谬,魏漠在胡闹什么?这折子打回去,不许批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