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,就是想喝点酒。好酒自然要配好菜了。”萧翌说着,献宝似的对沈嘉道,“此乃鹤年贡酒,尝尝。”
沈嘉自己倒了一杯,慢慢品尝一口,“味道不错,醇甜回味悠长。不过微明,范大夫还没解了你的禁酒令吧。”
“此酒温和,而且是养生酒,可补肾助阳,培元固本。”萧翌解释道,“朕专门派人问过范大夫了,他说喝这种养生酒不仅没事,还对身体有益。”
“真的吗?”沈嘉低头嗅了嗅杯中之物,“竟有如此功效?”
“你不信去问范大夫。”萧翌说着,也微微抿了一口。
“虽说喝不醉,但也不能多饮。”沈嘉知道自己劝不住萧翌,只好退而求其次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萧翌又拿起筷子,“来,吃菜。”
虽说桌上有着山珍海味,而且是御膳房的大厨做的,但沈嘉却有些食不知味了。他心里埋着事儿,吃饭时也老惦记着。
他现在心浮气躁,不想再猜来猜去了,打算直接去问萧翌的想法。
只见沈嘉放下筷子,深吸一口气后,开口问道:“微明,下午的折子,你看到了?”
“对啊。”萧翌随口答道,仿佛对此事毫不在意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?”沈嘉憋了一肚子的话总算能问出来了。
萧翌见状也停下吃饭,正经答道:“魏漠说二王子同意和大梁互市,还承诺给我们五千头牛羊,何乐而不为呢?”
“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。”沈嘉皱眉,直说道,“魏将军请求御驾亲征,你怎么想的?”
果然问到正题了,萧翌放下筷子,“长青啊,魏漠说得不无道理。若非有人镇守后方,你让他怎么敢带兵深入草原?万一西宁城有什么事,他孤军在草原中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所谓兵马不动,粮草先行。魏漠的骑兵想追求速度,便不可能带很多粮草。故而西宁城是他的粮草储藏地,更是他的后援。一旦失守,不堪设想。
“他大哥魏源将军不是就在金城吗,让他去西宁不就行了吗?”沈嘉不解道。此时他还不知道,魏源已到西宁城,并被自己弟弟打了一顿。
“魏漠奏折上也说了,不仅是魏源,军中将领都不合适。他们不熟悉魏漠的作战风格,没有默契,无法配合。”萧翌解释道。
“这都是借口,自家兄弟,怎么就不能合作了?”沈嘉怒道。
萧翌却道:“魏漠和他大哥从小不和,后来朕助魏漠夺了帅印,他们兄弟的矛盾更大了。别说合作了,魏源不在背后捅自己弟弟刀子,就算不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