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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相 秦君隐 1049 字 6个月前

    说罢自顾自看着窗外,迎面吹来的寒风冻得脸上生疼,却仍是不肯转回头。

    女子叹息一声,轻手轻脚退出了雅间,不久又端着一碟小菜一壶清酒回来,她半跪在桌前将酒菜摆上,随后抬头看着宁王轻声道:“也不知道王爷今日想点什么,就按您平日喜欢的做了。”

    宁王稍加犹豫,还是回过头看向了她,手伸向酒壶斟满了一杯酒,仰首饮尽,才沉声问道:“宛兮,你与母妃到底都做了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女子名唤崔宛兮,早些年齐贵妃将她送进宁王府伺候宁王,说是伺候实际上是贵妃想要掌控宁王的所有事情。宁王自然是不乐意的,转头将人推出了王府。

    崔宛兮自个儿在长安城开着酒馆,将长发挽起常年作妇人打扮,也不顾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,自己做着自己的买卖。

    宁王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,冷了人半年多,便开始隔三差五到酒馆来,每次来就点一碟小菜一壶酒,一双眼睛盯着崔宛兮似要将人看穿了,待到入夜时放下酒杯,一句话也不与人说就走了。

    今日是宁王第一次夜里到她酒馆来。

    “不管王爷信与不信,宛兮是真的没再为贵妃娘娘做事了。”

    宁王皱了眉,盯着人看了许久,突然松了口:“那你对母妃做的事知道多少?”

    崔宛兮替他倒酒的动作稍稍顿了顿:“安王屋里伺候的人里头有她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呢?”

    “没了。”

    方才放柔了态度的宁王又突然震怒,一掌带着风狠狠拍向了桌面。

    “她到底想做什么?你一点都不知道吗!”

    崔宛兮面无惧色,只是冷静的低下了头,声音沉静不起一点波澜:“她希望将来紫宸殿上的人是您。”

    宁王气笑了,他与齐贵妃为此争执了多少次,他一次又一次告诉母妃他自有打算,他会为自己谋划,不用她指手画脚,话说得最狠的一次是直白让她少插手打乱他布的局,可是齐贵妃一句没听进去。

    “她那点手段玩玩宫中妇人也就罢了,还真以为自己能掌控全局呢!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次日,正赶上休沐,宁王一早便去了玉鸾宫,到门口时里边下人说贵妃在梳妆,他便伫足殿外准备稍作等候。

    里边齐贵妃却唤了一声:“让他进来,本宫亲生的儿子有什么可拘礼的。”

    宁王不与她说废话,开门见山道:“为什么还要插手这些事,您这是在害我。”

    齐贵妃插上最后一支步摇,转过身站起来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儿子,嘴角浮着笑意,眼中却满是算计。

    “母妃是世上唯一一个不可能害你的人。胥儿这是又听见什么谗言了?”

    宁王沉声道:“秦隋是您的养子。”

    齐贵妃面色不改,手抚着他的脸庞:“养子哪有亲儿亲,你要明白母妃的苦心。”

    宁王毫不犹豫将她的手按下了,压低了声音道:“您以为父皇震怒之后倒下的只是安王和黄笙?此事伤及皇室颜面,父皇恼羞成怒之下涉事者固然难逃罪责,可揭发者未必得以善终!”